南临手扶着冯斯的手,突然一把甩开,自靴子中掏出一把匕首,只是一刀,正中冯斯下身。
车内发出冯斯一声哀嚎……
马车停在冯府门外,车夫又将冯斯拖了下去,丢在冯府门外,一枚石子敲响了冯府的大门!
……
次日,万里晴空,茯苓终于回到了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家人。
“爹、娘!苓儿回来啦!”
姜大人与云氏一听是茯苓回来,忙急匆匆地赶出来,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又打量。
“可没事了?你可知,这些日子都吓死爹跟你娘了!”
“爹,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而且有人一直在保护我呢!呐,人我都带回来啦,娘,帮忙做点好吃的,咱们谢谢人家被!”
云氏看了一眼跟在茯苓身后而至的男人,忙点头,“诶!诶!娘这就去买菜,这位小兄弟,今日就好好地在家里吃饭!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李璟不似往日那般飒爽,今日有些拘谨,脸上的笑意倒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会客厅之内,茯苓将事情的始末同父亲一一说明,本以为父亲会责备自己的擅作主张,可听到父亲的肯定之后,茯苓释然了。
“苓儿做得解气!那冯斯一来不识大体,枉为权贵子弟;二来蔑视王法,猖狂至极;三来不知悔改,多次冒犯于你。就是这几条,换作是你爹我,也要打得他连他爹都不认识!”
茯苓偷笑,“那爹不怪女儿没有报官解决?我毕竟也是官家的女儿啊!爹不嫌女儿给您丢人吗?”
姜成子放下茶盏,“这事爹还真怪不得你。爹知道你全都思虑过了!这件事一来发生在官家与商贾之间,钱和权从来都没办法分得清,若是走到官家这一步,他们家又是首富,这件事到头来,还是你吃那个哑巴亏!人家花钱可以买通很多的权路,而你爹我就只有这一座穷官庙,蚍蜉撼树,爹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平白任人欺凌,若是自己的女儿都被欺负,你爹我还要怎么保护着凌州城的良善百姓呢!”
“爹……”
李璟看着茯苓在姜知州身边撒娇,父女二人热切聊天的样子,尽显羡慕之情。
茯苓转头看着李璟,“爹,这就是我上次偷偷去华州,那个帮助我的大哥,璟大哥!”
姜知州看着坐在茯苓身侧的年轻人,双眸中都是感激,忙站起身来朝着李璟行了一个大礼。
李璟震惊,忙也起身来扶起姜知州。
茯苓在一旁跟着笑,“爹,璟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小兄弟,这两次都亏了你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身有职责,无召轻易不得擅离职守,家中的许多事,都是我这个懂事的女儿四处操持,如今有你这样一个讲义气的朋友照应,我深感欣慰啊!你若是不介意,就在府中多住几日,我们老两口想好好感谢感谢你啊!”
茯苓从未看见过李璟如此局促的模样,从他站到这个院子里,看向他们一家人的目光中,都带着那种欣羡、渴求的模样。如今更是如此,父亲握着李璟的手,李璟从头到尾也没想要松开,父亲讲话时,他的目光也一直回看着父亲……如此的模样,茯苓难言其中味,但她可以十足地感知到,李璟有多么渴望这样的氛围。
茯苓一把揽住李璟的胳膊,“璟大哥,就留下嘛,你都来了凌州好几日了,也没有与茯苓好好玩一玩,我知道你忙,但你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两日外出了,好不好嘛?”
机灵的茯苓知道李璟正享受这样的家庭氛围,忙拉住李璟疯狂撒娇。
买菜归来的云氏正打算进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南临。“南临?怎么在这里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