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茯苓包裹着纱布的脸,南临想起那晚自己看见的种种,看来茯苓的那些幻象对赵池中这个人没什么用,要对付这个人,怕是要下狠手了,南临的双眸里尽是阴冷。
茯苓的手上也都缠了绷带,她努力够住南临的衣襟,南临感受到了拉扯,回过神看向茯苓。
“等我一起,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别自己去!”
茯苓猜到南临的想法,如果说前几次南临说的那些事情他真的都做了,那看他的神情,这一次他也一定会下手,而且绝不会手软。
“嗯,那你得快点好起来。”
这句刚落,南临又补了一句,“左玄玉给你送药来了!都是难得的药材!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茯苓一时语塞,倒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提问,她看向别处,“那帮我谢谢他吧!那个我困了。”
赌坊如告示中说的那样,茯苓养伤的这几日就被官府给合理征收了,没人追问为什么,老百姓虽然私下里谈论甚多,但当官的都不管,这些做老百姓的能左右些什么。原本事情刚发生的那几天茶楼里还有几个不要命多管闲事的说上那么几句,渐渐的这些时日,那些人要么闭了嘴,要么消失在了公共场合,都是些不重要的角色,就算是消失了,谁又会记得?
茯苓养伤期间,除了赌坊的事儿消消停停的解决了,还有一件事若没人细问大概也就那么过去了。
赵池中被人打了,还是重伤。
南临遣人一直跟踪着赵池中,报回来的消息说在茯苓受了伤的第二天,赌坊的事情一解决,赵池中就告病在家休息,赵家的大门紧锁,连门口的看门家奴都好几日闭门不出,只有每日入府的大夫进进出出。
说巧的也是,那给赵池中看病的大夫给恰好去给赵池中看病,一来二去那病情是越看越重,南临瞧着这大夫识时务,给的钱也越来越多,毕竟杜千山的钱包鼓,多拿点没什么问题的。
“阿哥,姓杜的咱们还关多久?我感觉云家已经知道咱们关着这个家伙了!”
“知道不也是没插手吗?那就多关几天,都是生意人,赌坊生意与云家虽然不冲突,但总是有钱人总也看不惯别人比自己更有钱,杀杀锐气云家不会说什么的!”
又是一个月,茯苓下了地,嵇玥才登了云府的门。
“苓儿妹妹,怪我不好,都不知道你病了如今怎么样了?”
茯苓被云府的丫鬟搀扶着坐下,“都挺好的,左大人送了很多珍稀的药来!”
“左大人也来了?”
“是呀!第二日就来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话说回来,左大人还真是贴心。”
嵇玥强笑着点头,没有坐多久,就离开了。
“苓儿姐,我总觉得这个嵇玥不像看上去那么友好。”
“你也看出来啦?可这样的人总比虚伪地待在自己身旁得好,要么痛痛快快地作对,要么就贴心地做拆都拆不散的至交,我只喜欢这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