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翁公公见狐后冷了脸色,刚想再劝就被她清冷的声音打断。
“这话本宫就当你没说过,没有下次。”话落,不管翁公公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径直拂袖而去,进了内殿。
“唉,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翁公公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宫外走去。
千玺宫
绯颜进了千玺宫就将她能看到的东西砸的稀巴烂,发泄着她的怒火,一众宫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的碎瓷片上,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有几个更是鼻青脸肿,血痕遍布,不用说,又是这个刁蛮郡主的杰作。
“滚!都给本郡主滚出去!看着就心烦!”绯颜那张粉颊玉面都被怒气生生扭曲了,一个花瓶又砸在地上。
“喏!”宫人们如蒙大赦,一个个就好像是有饿狼在后面追一样,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发泄过后,绯颜面色阴沉,眼中满是阴鸷,坐在妆台边,看到水晶中那有些狰狞可怖的面容,恼怒地将整个妆台扫落一地。而她的贴身侍女,一个红袄白衫的女妖倒是面无表情,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恭敬地候在一旁。
“夕瑶,查查那座旧宫殿之前有何妖住过。”绯颜一改刚才的刁蛮凶恶,眼中泛着毒蛇的光芒,娇媚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
她直觉地感到威胁,那座旧宫殿的主人和九幻之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能让九幻那么在乎的,多半是个女妖。她不允许任何女妖和她争九幻,九幻只能是她的。今天她已经试探过了,九幻似乎有些变了,也许不会像是小时候那样冷了。当初的惊鸿一瞥就让她记挂到现在,她和他只是寥寥数面,并不亲厚,可是她不在乎,只要成了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就能让他的目光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才不会像姑母一样,成为一个悲哀的女人,最后老死宫中。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暗线打探。”夕瑶已经习惯了绯颜的阴晴不定,在她发怒之前就转身走向了宫门。
“回来蠢货!”绯颜低斥了一声,这蠢货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九幻和姑母她这副刁蛮无脑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吗?
“夕瑶蠢钝,请郡主责罚。”夕瑶冷汗涔涔,跪在地上。
“等过几天风头过去了再去查,现在不着急,倒是本郡主的那几位对手底细你摸清楚了没有?”绯颜拿起一把精致的梳子,轻轻地梳着自己乌黑亮丽的秀发。她继承了她母亲的血脉和美貌,并没有那如雪的银发,眼瞳一只漆黑如墨,一只妖冶泛紫,此时却盈满了怒火。
“都在这里了,郡主过目。”夕瑶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生生将眼珠抠了出来,依然面无表情,然后捏爆了自己的眼珠,眼珠就像是碎掉的玻璃一样,变成了细小如沙的碎片,恭敬地跪在地上,用一方丝帕清理着地板上的血迹,甚至顾不得擦她脸上的那个血窟窿滴落的血迹。
绯颜闭上了眼睛,那些碎沙就进入了她的鼻间,脑海中就浮现了其余几位的信息,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畲姬和虎追,一个是狡诈狠辣有余,力量和地位却是比不上她,一个是力量十足,有勇无谋,过于耿直,面容和男妖一样冷硬,美貌不能和她媲美。夜微凉一个闺阁小姐,就算她哥哥是夜辰皓,夜狼一族的首领和现任当家,九幻亲授的大将军,地位上也不能和她相较,她是郡主,父亲可是郡王。夜微凉养在深闺,看来也厉害不到哪儿去,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简直痴心妄想。至于凤栖凰,要是凤族还没有衰落之前,她也许还会高看她几眼,可她现在只是一只掉了毛的凤凰,连只山鸡都不如,不过美貌倒是一绝,连她都不由嫉妒。
在众妖眼里她就是一个娇横跋扈的无脑郡主,可这样才能明哲保身,出其不意,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她绯颜。
“还有一位呢?”绯颜将收集到的情报一一过目后,发现还少了一个女妖的信息。顿时脸上浮上不悦,声音都带了几分杀气。
夕瑶不禁打了个寒颤,手下被水晶的碎片划破了都不敢有丝毫的瑟缩,连忙磕在地上:“郡主饶命,那位还是没有查到身份,奴婢该死!”碎片扎破了额头,都不敢停下,血流满面,甚是凄惨。
绯颜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缓缓站起来,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冷笑,一脚将夕瑶踢翻在地,然后狠狠碾压夕瑶的手,手下全是水晶渣滓,那只素手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只能一声不吭地忍受着这酷刑。
“你确实该死!”说着脚下的力道不减反增,听得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犹如出谷黄莺的声音此时就像是修罗的低喃,看到夕瑶被汗水打湿,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绯颜这才松了脚“只是还不是时候!你的贱命先让你放两天。”
“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