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将信将疑地覆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抬头,瓮声瓮气地说道:“你骗我,小发浮在!”
“闭上眼,想象小发的样子,它就在啊!”沫离笑着说道,眼前这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也乖乖地做了,随后睁开眼,眼中带着欣喜,可随即还是一阵失落,“它又不在了。”
“你想小发的时候,它就会出现的。”
“嗯。”
小丫头点点头,擦干净了眼泪,脸颊轻轻地蹭了蹭歪着脑袋的小八,在沫离的安慰下,将小八给埋在了那棵老柳树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那你父母呢?”
“...都不见了。”她没有见过父亲,只知道小时候就和母亲和十几个兄弟姐妹在一起,而之后他们都离开了,再没有见过。也许是运气比较好,她之前误食了仙人的一滴酒,之后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就不知过了多少年,回去看母亲的时候,那片断垣上已经被新屋覆盖,再也没有母亲的踪影。然后回到了这砖瓦房,看着这小院落,不知经年。
沫离擦干净了小丫头的脸,才看到小丫头的左眼处盖着一簇头发的遗弃的。
“叫你蛛儿,可以吗?”
“蛛儿?我的名字吗?”小丫头眼睛陡然一亮,看着沫离咧开嘴笑了,牙齿还漏风。
“嗯。”
“蛛儿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
那片青瓦下的蛛儿看着那小小的自己,睡梦中的她和床榻上的她都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再一转眼,周围的景色陡然一变。
三天后码头渡岸边微雨
在岸边,熙熙攘攘的行人你来我往,细雨蒙蒙,春江水色连天一线,一对青年男女在码头依依不舍,而行人对此也见怪不怪,望江亭这样的场景一天不知要上演多少场,那纶巾也不知沾湿了多少小儿女的眼泪,而对于每一对即将分别的男女来说,确实不一样的。
一个清俊儒雅的男子,穿着月白的交领长衫,墨发随着头上扎得丝绦飘飞,右手撑着一把浅绿色的油纸伞,左手背着一个淡蓝色的包袱,迎风而立,雨点击打在青伞上。而伞下还遮着一抹纤细的身影,洗的有些发白的浅青色棉布裙,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和男子的墨发交缠,就如同现在不愿分离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