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声看去,才发现以为带着贝雷帽的白发老人正在叫住我们。
我拉住廖天野,“等等,他会说中文,是不是有些什么忙需要我们帮的?”
廖天野扭头,“就是一些街边艺术家,看见黄皮肤的人就会猜测我们是哪国人,但他就只会说这一句话,不信的话你不理试试。”
我并没有将他的话当一回事,“那又怎么样?他画的画很好看,我想让他画一张。”
廖天野似是有几分无奈,“好吧。”
说着,他便牵着我的手走过去。
廖天野会说几句匈牙利语,沟通好之后我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如两位坐在一起,让我一起画怎么样?”
老艺术家还会这样一句中文,我一愣,廖天野却已经拒绝。
“不用,给她画就行。”
闻声,老艺术家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就要开始动笔,我忽然伸手拉住廖天野的手,然后往边上坐一些,“过来,那就一起呗?反正我们都还没有过一张合影,这张画应该会比照片更有意义吧?”
廖天野愣住,还没有反应过来都已经被我拉着坐下。
我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我不知道廖天野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我很期待面露和蔼笑容的老艺术家画出来的画究竟是什么样的。
四十分钟后,就在我背都快要坐僵了的时候,老艺术家停笔。
我身子一瘫,“好累。”
廖天野好像没有什么感觉,起身去付钱拿画。
“不用付我的钱,我的妻子也是华国人,昨年她生病去世,我就说过以后给华国人画画都不收钱的,因为我想积攒起来这些好运,与她下辈子再遇见。”
老艺术家十分蹩脚的话语落进我的耳朵中,我不由得感叹真浪漫。
廖天野最终把随身带的昂贵一个胸针给他。
“谢谢,祝您身体健康。”
“也祝你们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这四个字是这位匈牙利老艺术家说的最好的中文。
我站起身去说了谢谢,然后和廖天野一起离开。
期间我有好几次想看画,廖天野就都撇开话题让我忘记去看画上的我们是什么模样。
“老人一定以为我们是夫妻。”
回去的路上我不禁开口,廖天野有些疑惑和不悦,“我们本来不就是夫妻么?”
“合约夫妻和真实的夫妻是有区别的好不好。”
廖天野没有说话,于是我又继续道:“他看着我们手上的戒指好久,我想这枚戒指他一定画的很好看。”
闻声,廖天野低头看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所以你能不能让我看看这幅画啊!”
我眼疾手快的去夺画,却不料廖天野竟然轻松躲过。
“想看么?等到你从我手上收购走许氏集团的时候我将这幅画当做礼物送给你怎么样?”
“怎么可以这样?还是我拉着你去画的诶!廖天野,你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