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七说着转身就去了吉姆斯所在的那个树屋。
自打上次她来这里教他们做人后,守在树屋跟前的保镖们压根就不敢拦她。
大摇大摆的上了楼,时七抬手敲了敲门。
比起上次,她这次可算有礼貌多了。
“请进。”
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时七眼里划过一丝异色,她推开门,顿时一个光着上半身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眼前。
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皮肤有些黝黑,幽深的眼神仿佛一条毒蛇,蛰伏在角落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一口。
时七面不改色,进去后径直在沙发上落座,盯着男人瞟了眼。
“你认识小矮人?”
她这么一问,男人反而还有些莫名其妙。
“吉姆斯?”
“昂。”
男人也跟着在时七的对面坐下,忽然摸出一把枪擦拭起来。
时七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不过么,和她来这招,根本就不以为意。
“我是吉姆斯的朋友。”
时七也不和他卖关子。
“听说,吉姆斯认识教父的一把手?”
男人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有些刺耳,他笑了半天,反观时七,面无表情。
他被她不咸不淡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笑声也跟着戛然而止,他作势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吉姆斯告诉你的?”
时七朝后一靠,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他在骗我?”
男人盯着时七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皱了皱眉,不自觉的朝前倾着身体,朝时七靠了过来。
“别的不说,小兄弟,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
时七轻嗤。
“怎么?在地府见过我?”
男人怔了下,他知道东方的地府和西方的天堂差不多,只有死了的人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