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我的衣领摇了摇:“朕命令你,给朕活着,你要是敢这样就死,朕就把你脱光了晒在城墙上,让向莫离来收尸。”
奶奶个熊,你狠。
我双眼睁得大大的:“你不要太过份,我警告你。”
“朕就是这么过份,朕警告你,起来吃东西。”
我就不吃,你能怎么办。
他大喝一声:“拿酒来。”
一个宫女捧了进来,他倒了一杯,然后抓着我的下巴,硬是逼着我喝了下去。
甜甜的酒,带着诱人的味道,醇醇的,可是就这么一杯,喝下去越发的头晕了。
“拿粥来。”他又吼一声。
宫女送了进来,还是老样子,硬是灌下去,然后一手捂着我的鼻巴,不许我吐出来。他那双幽黑的眼睛,染着烛火,像是嗜血一样可怕。
那么的担心,那么的伤痛。
我有些软了下来,他见我没有吐,又灌进了一口。
是喝了酒,让脑子越来越迷糊了。
我感觉他抱着我,似乎哭了,弄得我脸上湿湿的,他说:“筱爱,我们不要孩子了,不要了,只要你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筱爱,坚强一些,好好地活下去,朕不再伤害你了,可好,可好。”
是哀求吗?我嚣张地笑了,你也会有今天啊,好吧,我放心去死了。
我没死,因为我醒了。
他居然没有去上朝,扑在我的**,就那样压着我,看着我,血红的双眼在越发的可怕,一张脸满是乌青,哪有那时在修礼宫看到他比光采还要亮的容颜呢。
肚子热热的,像是一股股的东西从双脚间流出来,有些痛意,有些悲哀。
他静静地看着我,我说:“好像在小产着。”
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用被子包着我,抱得紧紧的。
原来,你也会这么在乎我吗?
你昨天哭了,是为了你即将夭折的孩子,还是因为我。
槿色和小蝈蝈进来,给我清理好身体,然后端了药来,李玉墨还是一语不发,拿着药,一勺一勺地喂我喝。
不敢让我喂得太多,只喝了三勺他就放下了,大抵是怕我吐得不得了。
我想,报复真是伤已伤人的事。
我累啊,我们还可以再在一起么,你抱着我不放,但是你不可能一辈子不放的。
“小姐,喝点汤,这是饺子汤。”小蝈蝈趁着皇上一走,就端东西来给我吃:“一点都不油腻的,小姐喝了汤,身体才会好起来。”
是真的一点油也没有,端过来,喝了几口又没胃口了。
肚子里千回百转,很不是滋味,想吐,忍着。
御医说所幸孩子很小,才一个多月,小产的时候,倒不是很痛的,就像是月信来的那般。
槿色在我肚皮上放了个暖巾子,一会儿又换,一会儿又负,也不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