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拍了拍赵晓红的手,安慰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和合法权益是我们的职责。”
处理完现场的事情后,王勇邀请周旺财一同回公安局做笔录。
周旺财捡起地上的面袋子,在回局里的路上,王勇对周旺财说道:“周同志,你这次做得很好,面对不法分子毫不畏惧,还能机智应对。不过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第一时间报公安会更稳妥。”
周旺财点点头:“王队长,我记住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担心他们伤害到牛大姐和孩子们。”
做完笔录后,王勇拍了拍周旺财的肩膀:“周同志,这件事我们会彻查到底,你就放心吧。”
周旺财感激地说道:“太感谢王队长了!有你们在,我就安心多了。”
从公安局出来后,周旺财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决定先回宾馆休息。
他简单地吃了点午饭,躺在床上睡个午觉。
……
另一边,在公安局里,赵文强等人被带到审讯室。
面对公安的询问,一开始他们还试图狡辩,但在周旺财提供的详细情况以及现场证据面前,他们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最终如实交代了自己长期在青石板码头一带聚众斗殴、强买强卖、欺压渔民的恶行。
而赵文强的父亲,那位生产队长,在得知儿子被抓后,惊慌失措地跑到公安局,企图为儿子开脱。
但王勇早已安排人对他进行调查,很快就查出他利用职务之便,多次包庇儿子的违法犯罪行为,还存在贪污集体财产等问题。
王勇看着赵文强父亲在公安局大厅里大吵大闹,扬言要让儿子出来,脸上露出冷笑。
他对着身旁的公安说道:“把赵文强父亲也控制起来,一起审讯,我倒要看看,他和派出所的老李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审讯室里,赵文强父亲一开始还梗着脖子,拒不配合,大声嚷嚷着自己是生产队长,为队里做了多少贡献。
但随着公安不断抛出他贪污集体财产、包庇儿子恶行的证据,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声音也越来越小。
当审讯人员提到派出所老李时,赵文强父亲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王勇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猛地一拍桌子:“老实交代,你和老李之间的权钱交易是怎么回事?他收了你多少好处,才对你们父子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下,赵文强父亲最终崩溃,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一切。
原来,这些年他每年都会给老李送不少海货、干货,还有偷偷塞钱,让老李在赵文强惹事后帮忙摆平。
甚至有些渔民去派出所报案,老李都以证据不足为由,将案件压了下来。
王勇立刻安排人手前往派出所,将正在值班的老李控制住。
老李一开始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直到看到赵文强父亲的审讯笔录,他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在后续的审讯中,老李也如实交代了自己收受贿赂、徇私枉法的行为。
很快,关于赵文强父子以及派出所老李违法乱纪的处理结果就公布了出来。
赵文强等人因聚众斗殴、强买强卖、持刀威胁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赵文强父亲因贪污集体财产、包庇犯罪行为、行贿,也被依法判刑;老李则因为收受贿赂、玩忽职守,不仅被开除公职,还面临法律的严惩。
这件事在羊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青石板码头的渔民们,纷纷拍手称快。
他们自发组织起来,制作了一面锦旗,送到市公安局,上面写着“人民卫士,执法如山”。
……
周旺财起床后,骑着自行车去水生经常去的街道找他。
以请他做向导的名义,一起在羊城游玩,每天给他一块钱报酬。
五天后,林永盛带着高压锅和不锈钢材料来景秀宾馆找周旺财。
“周同志,幸不辱命,你的事情都办好了。你猜猜你的三株百年野山参,有香江大老板出价多少?”林永盛高兴地说道。
周旺财见林永盛这高兴地模样,直接往高了猜,“3000刀乐每盎司?”
林永盛摇了摇头,笑道:“低了。”
“3100刀乐每盎司?”
林永盛继续摇头。
“3500刀乐?”
“哈哈,是4000刀乐每盎司。”林永盛笑着说出实际价格。
周旺财淡淡地说道,“这价格还不错。”
“这价格还只是不错吗?我以为已经很高了。”林永盛诧异地说道。
他也了解过内地的价格,这一根野山参的收购价差不多2000块左右。
而这次一根野山参卖了刀乐,合人民币.8元,差距60多倍,这周旺财这么淡定吗?
“买人参的老板会以后觉得物超所值的。”周旺财说道,“你的提成,让香江那边的老板直接转给你,我这边给降价到3200刀乐每盎司,不然这钱你不好带出去。”
林永盛说道,“这个简单,我先和他们签个协议就可以了,不过他们要带人来验货的,这野山参要是达不到百年年份,这价格可不做数。”
周旺财说道,“放心吧,保证百年只多不少。”
林永盛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这单交易完成,光提成他就能拿刀乐,合香江币元,简直赚翻了。
接着他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周同志,你那药酒还有吗?能不能卖我一些?”
周旺财笑了笑,“有是有,不过这酒价格可不便宜,而且数量不多。”
林永盛满不在乎地问道,“有就行,多少钱一瓶?”马上就要入账一大笔钱,区区一瓶药酒再贵能贵到哪去。
周旺财想了想,蓝色小药丸1998年刚上市的时候卖10-15刀乐一粒,而他的药酒一瓶大约能用10次,而且没有副作用,现在是1960年,那么就,“100一瓶。”
林永盛听了立刻说道,“100块钱一瓶,那也不贵啊,先给我来10瓶。”
“100刀乐。”周旺财补充道。
林永盛一愣,这价格就有点小贵了,在香江一般人也用不起,香江的一般白领也就400香江币的月薪,合80美元,一个月工资还买不起一瓶。
不过他也不是一般人,点头说道,“呃,它的药效值得这个价格。我还是要10瓶。”
周旺财说道,“我现在身边没有,等你去了四九城,我拿一个木雕像放在委托商店卖2416.8元人民币,你把它买下来,我再给你酒。”
“行,没问题。”林永盛说道。
谈好事情,周旺财请林永盛到惠如楼酒家大吃了一顿。
这次他拿出一瓶空间里的普通白酒招待林永盛。
林永盛喝了一口酒,疑惑地问道,“这酒味道也不错啊,感觉不比茅台、汾酒这些名酒差,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来没喝过?”
周旺财神秘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林老板,这可是我独家秘方酿的酒,市面上自然喝不到。不过原材料和酿造工艺复杂,暂时产量有限,只能偶尔拿出来招待贵客。”
他举起酒杯,“来,咱们为接下来的合作再干一杯!”
酒过三巡,林永盛脸颊微红,话匣子也彻底打开:“周同志,不瞒你说,自打喝了你那药酒,我在生意场上腰杆子都硬了不少!这次野山参的买卖成了,我在圈里也算打响名声了。以后有啥赚钱的门道,可别忘了拉兄弟一把!”
周旺财放下酒杯,神色认真地说道,“其实我还真有一个项目,不过还要等一等,四九城纺织厂马上要改造了,需要涤纶原料,你要是能找到原料提供,这可是一个稳定的生意。”
林永盛眼睛瞬间发亮,身子前倾急切问道:“周同志,具体说说!纺织厂的涤纶原料需求可不是小数目,这里面利润不小!”
周旺财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一份手写的资料,上面详细记录着四九城纺织厂的生产规模和预计改造后的原料需求量:“林老板,你看,纺织厂改造后,涤纶原料月需求量至少翻三倍。现在国内供应紧张,正好是咱们的机会。”
林永盛推了推金丝眼镜,快速浏览着资料,嘴里喃喃道:“有渠道,我在东瀛和漂亮国都有贸易伙伴,他们的涤纶原料质量好、价格也有竞争力。不过......”
他突然停下,面露难色,“关键是运输和进口手续,现在内地管控严格,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周旺财胸有成竹地笑道:“运输和手续的事我来解决。我认识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可以通过厂里走正规采购流程,再以合作生产的名义申请进口配额。只要货物一到,纺织厂那边我也能说上话,保证销路。”
林永盛沉思片刻,猛地一拍桌子:“好!这生意能做!我回去就联系供应商,先谈样品和价格。不过,周同志,咱们怎么合作?”
“利润我只要两成。你负责海外采购和运输,我负责内地的手续。”周旺财说道。
林永盛紧紧握住周旺财的手:“痛快!就这么定了!”
他接着说道,“那你的那份利润分成怎么给你?”
周旺财想了想说道,“你给我在香江汇丰银行开个户头存着吧,我暂时还用不到这笔钱。”
两人又详细讨论了合作细节,直到下午两点才散。
送走林永盛后,周旺财立即给四九城纺织厂的王永刚厂长打了电话,“王厂长,我已经买到喷丝头了,三天后就回来。”
“太好了,周旺财同志,厂里的纺织机也改造得差不多了,就等着你了。”王永刚说道。
周旺财说道,“王厂长,纺织机改造好了是不是得要买原材料,我正好认识一个香港商人,他那里有涤纶原料。”
王永刚听后十分感兴趣:“旺财,这是好事啊!厂里正好也需要涤纶原料。”
周旺财说道,“不过,进口配额您得抓紧申请,晚了可就耽误生产了。”
王永刚在电话那头郑重道:“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相关部门递交材料。对了,那香港商人靠谱吗?价格和质量可得把好关。”
周旺财自信一笑:“王厂长,您尽管把心揣回肚子里。这人我打过多次交道,信誉有保障,质量和价格都能让咱们满意。等我回四九城,咱们再详细商议。”
挂断电话,周旺财去火车站买了明天早上的火车票。
等到晚上,他在房间吃了晚饭,骑着自行车去水生家,在他们家院子门口偷偷留下两袋五十斤装的大米和五十块钱,然后扔了一块小石子到他们家门上,迅速躲到远处藏起来。
水生在家里听到门上被砸到的声音,跑出来查看。
水生打开门,在月光下看到门口放着两袋鼓鼓囊囊的东西和一个油纸包着的方块。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米袋,又打开油纸包,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五十块钱,手猛地颤抖起来。
“妈!快出来!”水生声音发颤地喊着,眼眶瞬间红了。
水生妈听到儿子急切的呼喊,手里还拿着糊纸盒的工具就跑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东西,她一下子愣住了,嘴唇哆嗦着问:“这、这是哪来的?”
“肯定是周大哥!除了他,谁会这么帮我们……”水生哽咽着说,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水生妈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米袋,又把钱紧紧攥在手里,泪水夺眶而出:“多好的人啊……咱们家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遇到这么好的贵人……这下,你们可以去上学了。”
水生说道,“我明天去景秀宾馆找他,当面谢谢他。”
母子俩把大米搬进家里。
周旺财在远处看着,直到他们进了屋才离开,转身骑着自行车去这边最大的黑市。
他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收起自行车,穿戴好盔甲和面罩,顺着巷子往里走。
行至尽头,一扇挂着褪色红灯笼的木门半掩着,门内飘出混杂着劣质烟草与汗味的气息。
刚推开门,两道黑影立刻贴上来,其中一人满脸横肉,斜眼打量着他:“你是谁,来干嘛?”
“听说这儿收粮食。”周旺财从挎包里掏出一小把白面和大米,在煤油灯下捻开掌心,“上好的精白面,还有东北运来的大米,野猪是四百多斤的,全是好货。”
屋内原本围坐在八仙桌旁打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角落阴影里缓缓站起个戴瓜皮帽的中年男人,金丝眼镜泛着冷光:“口气不小,你有多少?”
“大米白面各五百公斤,野猪一头四百来斤。”周旺财语气平淡,余光却警惕地扫过屋内暗藏的刀具和墙角的麻袋。
瓜皮帽男人摩挲着翡翠扳指,嗤笑一声:“小子,整个黑市一天也吃不下这么多货。你要是敢耍花样......”话音未落,几个打手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