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击,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林长友的脸都被打肿了。
吴寡妇吓得瑟瑟发抖,惨白的一张脸更加惨白,双手死死抓着被子,把自己卷缩成一团。
天爷,她费尽心机嫁过来,福窝是真狼窝,孩子被一脚踢没了,早知道就找新里正做孩子他爹好了。
“你是我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文贤已经被愤怒带起了他一直以来压制的情绪,一脸失望地看着父亲。
他对他还不好吗?
他因为有他这个优秀的儿子,被接进京城,住大宅,有奴伺候,有花不完的银钱,想纳谁就纳谁夜夜做新郎。
就前世,林长友死的时候,留下的儿孙不比他少。
难道是前世的好日子过够了,今生要费尽心机毁了他。
“啊~”吴寡妇尖声叫了起来,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林文贤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入林长友腹中,匕首拔出来带着血肉,刀尖滴着血,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地面开出花。
林文贤的理智回笼,看着生机一点点断绝的父亲不由松开了手,一脸怔然。
“哎呀嘛!杀人啦!”一声尖叫惊醒了林文贤,是来送药的村郎中。
村郎中要去赶庙会,顺便把吴寡妇的药送过来,林家大门没有关,又听到吴寡妇的尖叫声,他只以为是吴寡妇腹痛发作,想都没想就自己就推门进来了。
在乡下,院门不关,谁不是一推就来,难道还要故意站在门外吼两嗓子?
哪知一进来就看到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林文贤,年少成才,村里唯一,不唯二的文心修炼都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
这??
这是他不敲门就该看的吗?
“郎中看到林文贤亲手捅死自己父亲,吓得跑了出来,不过村里人过去的时候,林文贤也不在了。”乔峙如是说道。
他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听这个劲爆的瓜去了。
林家最近真是家门不幸,多灾多难。
先是全氏,再是林文婧,今天又是林长友。
如果林文贤被抓住,也难逃一死。
早前,林家三房也没了。
所以,只要林文贤被抓住,林家这一房就团灭了。
可惜可惜~~
“还有全氏不是自戕,也是被林文贤给杀了的,还有林文婧,也被林文贤给掐死了,五千两卖给罗家配冥婚,这是千真万确,是罗寡妇亲口说的,是林长友酒醉后不小心说出来的。”
“五千两呢,林文贤太狠心了,为了五千两杀亲妹,而且今早是因为那五千两不见了,林文贤认为是林长友偷的,所以就……”
“所以,唉!都是钱闹的。”
如今村里乱得很,来了官府的人,林氏族长还带着人去了罗家,要把林文婧的尸骨抢回来。
林氏不允许此类事情发生。
桥头上,乔葵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这才是她预想中的路,是她精心设计的结局。
原以为林文贤的情绪压制得极好,结果被区区五千两破防了。
乔婉走过来。
“娘,咱家黑炭去哪里了,我一直找不着它,我们要出发了。”
她说的是打猎,昨日就和岑衍、叶迢迢约定好的。
只是临出发了,找不着黑炭了,也不知道跑哪个犄角旮旯睡觉去了。
乔葵对她温柔一笑,抚了抚她包包头上的小米粒珍珠发饰。
“我让它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今日你们只能三人上山打猎去了,一切小心,等回来我有喜事告诉你。”
乔婉不解,目光看着乔峙。
乔峙一笑,拿着乔葵给的一角银子嬉笑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