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新月假装镇定，勉强的露出笑容，假装听不明白，“爸，您在说什么啊？景辰不是好好的吗？”
“别瞒了，我都知道了。”老爷子的声音充满了沧桑。
脸上虚伪的笑容嘎然而止，宁新月面色变得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老爷子一副明事理的样子，道：“是明礼不让你说的吧？你说吧，我扛得住。”
本来欺骗老人就让宁新月心里过意不去，加上老人的追问，宁新月就如实的说了。
说完，宁新月还不忘安慰道：“您别担心，景辰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老爷子摆了摆手，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你出去吧，我累了。”
宁新月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爸，有事您喊我。”
“去吧。”
老爷子坐在床边发呆了许久，然后站起身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照片。
都是季明红小时候的照片。
翻着翻着，泪水就滴落在了照片上面。
抚摸着照片，就好像抚摸着季明红的脸，“这都是命啊。”
“你我这辈子父女情分浅薄，下辈子投胎去别人家吧，我不是个好父亲。”说着说着老爷子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擦干眼泪，哀叹一声，老爷子合上照片，找来一个盆，把所有关于季明红的照片扔了进去，一把火烧个干净。
宁新月回到房间，越想越不对劲，还是给季明礼打去了电话。
季明礼大声指责谩骂宁新月，觉得她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愤怒的挂断电话。
宁新月委屈的趴在**直哭。
季明礼烦闷的直抽烟。
季明川路过，看到季明礼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跟弟妹吵架了？”
看到季明川，季明礼下意识就把烟掐灭。
而后沉重道：“爸，知道了。”
季明川倒没有过多惊讶，“早晚都要知道的。”
老爷子是什么人，他们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他们也没想瞒老爷子一辈子，原本是打算一点点渗透给老爷子，怕老爷子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打击。
而后吩咐道：“景辰已经脱离危险，你先回去看看老爷子吧。”
临走时，季明川不放心再次交代道：“你也别太苛责弟妹，弟妹是个不错的女人，人家毕竟比你小了十多岁，还是个小女孩，你应该多让着点。别动不动就跟弟妹发脾气，哪一天人家真的不要你了，你就算后悔都没有地方哭去，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吧。”
季明礼态度诚恳的点头，“大哥说的是。”
骂完宁新月，季明礼心中也是无限的后悔，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始料未及的事，让季明礼心中攒了一肚子的怨气，宁新月就被他当做怨气的发泄口了。
季明礼回到家，先是去了老爷子的房间。
老爷子知道季景辰没事，放心了不少，也没提要去看望的事，大概是知道，季景辰现在没醒，他去了也无济于事。
关于季明红和季凌北，老爷子是一句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