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不需要向你解释。”
一旁的菊诗见状,站出来朝张嵩博道:“放肆,在太子妃面前如此桀骜不驯,我看你是视礼法于无物!”
张嵩博冷哼一笑,道:“太子妃并无册封大典,也未曾与太子殿下同住,本官还是等十五日之后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大婚之后再想太子妃赔罪好了。”
……
张嵩博趾高气扬的样子让苏妙妙有点想打人,只不过他嘴里说的十五日之后是什么意思,算算日子好像不对头。
“你还不知道?”顾安目送张嵩博离开,然后对苏妙妙道,“昨日圣上大怒,险些有性命之忧,幸好按时服药,才不至于当场被太子殿下气死。”
苏妙妙不吱声,顾安便继续向他解释来龙去脉。
“恐怕是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嫁给他,所以太子殿下便谎称日子不好,和着司天监一起哄皇上十五日之后才举行册封大典,正式娶你封你为太子妃。”
苏妙妙心头一紧,知道李斌贝此举是为了自己,也知道李斌贝明显是不想自己知道这些他做的牺牲。
“走吧。”
顾安摇摇头,道:“走是一定要走的,但是你的方向错了。”
他将苏妙妙的身体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向,方向与之前的正好是一个南一个北。
“太医院不在往北走吗?”苏妙妙疑惑道。
“太医院是往北走,但是大理寺就是往南走,快快快,快跟上张嵩博。”
顾安从后面推着苏妙妙往前走,苏妙妙不懂他的意思,但想想顾安似乎从未坑过他,便问道:“难不成袁继梅在大理寺?”
“之前不在,不过马上就要到了。”
顾安如此一说,苏妙妙便知道了,原来刚刚一大群人押着的就是袁继梅。
这下子苏妙妙用不着顾安推了,脚底生风比谁走得都快。
一路上畅通无阻,更奇怪的是张嵩博对于苏妙妙的到来并不排斥,相反他还默许苏妙妙和顾安旁听问话。
昏暗中的一丝丝光线照的苏妙妙很不舒服,阳光在这里像是异类,布满每个角落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灰尘。
苏妙妙站在袁继梅的后面,袁继梅的背影消瘦,双手双脚均像是无力的状态,与之前提到她花粉中毒生活不能自理的情况很是吻合。苏妙妙又想起,顾安说过那个用银针贯穿死者头顶的人害怕死者挣扎,所以事先已经准备好迷药迷昏死者再动手。
这也就可以间接说明,凶手其实对于自己的身手并不是很自信,他也许没有一击即中杀人的把握。所以才会想到先用迷药放倒死者,再动手杀人。
显然,以现在袁继梅的敏感身份、身体素质以及犯罪时间,她统统都吻合,那一晚尚宫局的所有人都说没见过她,至于太医院守夜值班的太医也未曾见到有人。
那一晚她根本没有不在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