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日,举国欢庆,慕容恭骑着匹毛色黝亮的汗血良驹,良驹的身上也围着红绸,从行宫出发。
原木昔的花轿跟在吹吹打打的仪仗队后头,鞭炮声不绝于耳。
从王子行宫入王宫举行婚礼,一路上被看热闹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车马仪仗队在正殿门前停下,殿门大开,朝中官员携家眷观礼立在道路两旁观礼。
慕容恭头戴金角帽,身着大红对襟婚服,身姿挺拔的牵着红绸带,红绸带的另一头,是一身华丽婚服的原木昔,质地上乘,绣样别致。她身姿婀娜,步态生莲,引得众人连连赞叹!
原浅随着南宫暮混在使臣官队里,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个女人靠坑害她而获皇贵妃青睐,为自己争得了这一身富贵荣华,这世间,究竟是善恶终有报,还是祸害遗千年呢。
婚礼仪式极度冗长无聊,南宫暮自然是忙得抽不开身的,沐宁遥带了萌萌和花夭出宫了,她本欲跟着去,被南宫暮留了下来,想着他几日没理她,难得主动要求她陪着观礼,也就没有推辞。
她的呵欠一个接着一个,南宫暮看在眼里,无奈摇了摇头,在她额头轻弹了一记,道:“你自己去玩会吧,憋了这么久,也算你的诚意了。”
闻言,原浅瞬间清醒,睁大眼睛道:“我真的可以走了?”
南宫暮语带宠溺地道:“别跑太远,照这速度,至少还有两个时辰才能开席,你记得回来用膳即可。”
原浅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就溜了。
宫内今日忙得不可开交,她一个人在王宫内闲逛,身上带了南宫暮给的使臣腰牌,一路倒是畅通无比。
她不自觉的越走越偏,方向感本就不好,发现时,已经完全没了方向。
原浅经常迷路,倒也不急着寻正路,顺着小桥走过去,路过一片梨树林,在一处假山处停了下来,寻了块方正的石头坐下,捶着微微发酸的大腿,觉得口中干涩,感叹道:“这个园子竟然一个下人都看不到,想讨口水喝都这么难……”
“啊——鬼啊!”
假山后的甬道内,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失声惊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害原浅从石块上跌下来。
她侧身在靠着石壁,透过缝隙朝里面看去,那甬道极暗,地上躺着一男一女,衣衫不整,那女子偎在男子身上直发抖,男子的身子也在不住颤抖。
原浅好奇的顺着二人的目光看过去,胸口一惊,好在她及时捂住了嘴巴,才没有惊呼出声。
那二人的上方,一人一身黑衣,披头散发的盘膝坐着,那人只有一只眼睛,嘴唇是紫色的,唇边还流淌着鲜血,那血迹从唇下方顺着流过下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想好了吗?谁死谁生?”黑衣人开口道。
声音虽嘶哑,却仍听得出是一女子。
原浅知道此刻若是起身离开,必然会被人发现,索性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我……我们真的只是路过这里,什么也不知道,女侠饶命呀!饶命呀!”那对小情侣对着黑衣女子磕头讨饶。
“我最见不得人恩爱,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在我有眼皮子底下宽衣解带行那苟且之事,丫头,这世间的男人可信不得,你杀了他,我放了你,如何?”
小姑娘声泪俱下的摇头,原浅看那装扮,倒像是车齿国的婢女,那男子一身戎装,还配有长刀,想来是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