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携了王后聂影辰共同出席。
聂影辰低语道:“这宫内的禁军可真不少,想来,南宫暮是把所有城内的兵士都调来守登基大典了吧,密密麻麻的全是兵士,知道的是守卫,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都是人质呢。”
“他这是防着南宫苏过来闹事,今日一过,便是大局已定,所以不论成功与否,南宫苏今日都必然会来,只是这守得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们的人还没挨到南宫暮,恐怕就被解决掉了。”
“咱们带的兵马全留给了南宫暮,想来还是远远不够呀。要不要发个密信,通知他们今日还是不要行动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命要紧。”
广场上的礼制正式开始,太监尖着嗓子道:“新君到!跪——”
众人跪伏下来,人群中一胡子花白的老将却是纹丝不动,虽然被绞了佩剑,他仍然身着盔甲,手按着过去执剑的地方。
“跪——”那太监看了这鹤立鸡群的老将一眼,尖着嗓子,加重了语气。
老将喝道:“名不顺,言不正,凭什么自立为新君?老子不服!”
南宫暮面上温文尔雅,笑着询问:“李将军哪里不服?朕乃先皇第三子,手握先皇亲笔遗诏,传国玉玺,禁卫军虎符,哪里名不正言不顺了,但凡李将军能说服在场的所有人,朕自当退位!”
“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且问你,今日受封的太后为何只有一人?众所周知,你非先皇后嫡子,如今登位,怎么不见先皇后一脉,别说九皇子,就连静贞公主也不在,这做何解释?”
李将军为大隋朝的名将,常年驻守关外,此次也是接了南宫苏的密函,风雨兼程的赶了回来。
南宫暮毕竟多年呆在宫内,于军中并无助力与威望,此次若不是皇贵妃将皇城内的路铺好,这皇帝是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的。
皇贵妃本想着南宫暮生性淡泊,乖巧,是傀儡皇帝的不二人选,未曾想,南宫暮竟然被逼得太急,起了反骨,将整个局势掌在了自己手中。
此刻李将军的一番质问,引得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南宫暮面上神情依然温和,只是略略泛上了几份愁须,长叹一声道:“此事本是朕的家事并不想说与世人听,可如今,竟然李将军想要一个交待,那为了大隋日后江山的稳定,朕便告知大家吧。
此事,还得从静贞公主私奔说起……”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阵唏嘘。
“堂堂大隋嫡公主与野男人私奔……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才知道啊,我可早就听说过此事了,传闻静贞公主是大着肚子回宫的。”
“还大着肚子……真是有辱国体啊!”
南宫暮目光在人群中迅速瞟了一眼,唇角轻勾,冲身旁的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
太监总管立刻会意,大声咳了几下,道:“肃静!”
议论声压了下去,南宫暮继续道:“静贞的事让先皇与先皇后生了嫌隙,先皇后本就对先皇独宠我母妃不满多年,见先皇为大隋体面要赐死静贞公主,此事已无转圜余地,故而动了杀机毒害了先皇……”说到这里,南宫暮故意停了下来。
“先皇后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弑夫弑君……”
“先皇没有错,公主有辱国体,本就该处死对大隋有个交代!”
“唉——国母也是人哪,也会心疼子女而做出糊涂之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