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月闻言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等等,别别别……你还搬家长?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闹得那么大干什么?”
一旁的信烨也没好到哪去,眼睛死死盯着皓泽搂着姜馨月的手。
“你这心机深沉的鱼!活了几百岁的人,怎么还这么不要脸?手放哪儿呢?赶紧放开她!这是雌主,不是你私人的!”
两人叫得再凶,喊得再大声,也拦不住飞船的引擎已经启动。
舱体缓缓升起,脱离地面,带着轻微的轰鸣声渐渐升入空中。
信烨委屈地转头瞅着他哥,眼眶微红,声音都带着哽咽。
“哥……那我们现在咋办?飞船走了,我们被丢在这儿了……还能不能回家了?”
信隳咬紧牙关,拳头攥得死死的。
被雌主当众忽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和信烨的脸面往哪儿搁?
在家族里还能抬起头吗?
“回!”
信隳狠狠吐出一个字,咬牙切齿道。
“要是再不回去,家里就没咱们的位置了。父亲不会容忍我们被晾在一边太久。”
他们最终搭上了欧阳家临时派来的飞船,狼狈地返回了家族领地。
可刚落地,就发现姜馨月根本没跟回来。
飞船根本没在他们家降落,而是直接驶向了未知的星域。
两人顿时火冒三丈,怒火中烧,只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当他们走进大厅,正巧看到李怀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怀里还抱着年幼的阿尔扎。
信隳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就发牢骚,声音又急又气。
“怀兴哥,她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们都进门这么久了,她倒好,转身就跟着那个刚来的鱼跑了!对一个外人比对亲儿子还亲!这算什么?你得管管啊!再这样下去,家里规矩都乱套了!”
李怀兴低着头,指节微微发白地攥紧了裤缝。
“雌主喜欢谁,咱们说了不算。她的心思、她的选择,终究是她自己的事。只要她开心,活得自在,那我们就随她去吧。毕竟……我们也不能替她决定一生。”
信隳心里明白这道理,明白得几乎要将自己撕裂。
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以前是她死死缠着他们,不分昼夜地纠缠,像藤蔓般缠绕他们的自由。
可现在,他们终于愿意回头看看她了,愿意试着接受她了。
她反而装作看不见?
装作一切都与她无关?
“怀兴哥,”他声音发颤,“我们就这么任她骑在头上?任她予取予求,而我们只能低头、忍让、装作无事发生?我们……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一点尊严?”
说着,他猛地抬起脚,一脚踹在沙发边上。
木框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布料撕裂了一道口子。
动静太大,把蜷缩在角落的阿尔扎吓得直哆嗦。
那孩子本就瘦弱,精神力极弱。
平日里连雄性正常的气息波动都难以承受,此刻更是脸色发白。
信隳眯起眼,目光一冷,最后落在阿尔扎身上。
“对了,还有你这小可怜。躲在这里,以为没人看见你?你以为你是什么?雌主的新宠?还是她拿来制衡我们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