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告诉她真相,可又不能撒谎。
“尚大哥和皓泽一早被紧急调走了。虫族又开始闹事了。”
“走之前,尚大哥特别挂念您。他让我告诉您,他永远爱您。”
他知道尚阙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哪怕身在战场,心也从未离开过她。
姜馨月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角打转。
“这话说得跟遗言似的……”
尚阙从未说过如此沉重的话。
这次却特意托人转达,让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皓泽怎么也去了?”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
“尚大哥说他很有潜力,想借这次任务给他挣点军功。这样他以后才能光明正大地留在陆地。”
李怀兴解释道,语气中带着敬佩。
尚阙的安排,不只是为了军功,更是为了皓泽的未来铺路。
姜馨月心里一颤,手指微微收紧。
谁还敢说尚阙不是个好正夫?
这不是挺替弟弟们考虑的吗?
虽然系统屏蔽了痛觉,但生孩子这种事,总归不是毫无知觉的。
那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有点慌。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有股力量在推动。
但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陌生的、令人不安的压迫。
仿佛有团巨大的物体在缓缓下行,挤压着她的骨盆和内脏。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诡异,让她更加困惑。
她试图用意念控制身体,可那团东西就像卡住了一样,不上不下,半天出不来。
她试了好几次都推不动,真的,有点累。
体力在悄然流失,而孩子却迟迟没有露面。
“雌主,别睡过去!”
信隳和信烨在门口焦急张望,脸上写满担忧。
“怀兴哥,雌主情况怎么样?”
信隳的声音沙哑,眼底布满血丝。
“该死!都这么久了,孩子怎么还生不出来!”
信烨猛地踹了一脚墙,声音带着愤怒。
他无法接受自己最敬爱的雌主正在独自承受这一切,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姜馨月猛地惊醒。
我怎么在生孩子的时候差点睡着了?
意识刚一恢复,她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感席卷全身。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眼前的灯光有些刺眼,耳边传来低沉急促的对话声。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
几个医生围着她,额头全是汗。
白色的无菌服已经被汗水浸出大片深色痕迹。
“雌主大人,孩子好像不太愿意出来。”
其中一位女医生沉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我们已经尝试了多种引导方式,但胎儿的心跳始终不稳定,宫缩力度也不够。”
“可能是少了父亲的精神安抚,她感到不安。”
另一位医生接话道,语气小心翼翼。
“幼崽在临出生前,非常依赖双亲的精神共鸣。尤其是父亲的精神波动,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现在李怀兴先生的精神力尚未完全连接,她可能……在抗拒降生。”
“您试着释放一点精神力去安抚她吧。”
年长医生缓缓开口,目光紧紧锁定姜馨月。
“虽然现在您体力透支严重,但如果能释放出哪怕一丝温和的精神力,也能帮助胎儿放松,配合分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