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脸腾的红了,他这就开始叫嫂子了?
是不是太快了?
她还没和陆云澈登记呢。
“请问你贵姓?”
宋云初礼貌的问。
张德海憨憨一笑,“嫂子太客气了没有贵姓,我叫张德海,是陆团长警卫员。”
宋云初恍然,原来他是陆云澈的警卫员。
院子里的砖头十有八九是他帮着摞起来的。
对。
年代文里写了,团长以上部队会给安排警卫员的。
宋云初又问,“小张,你这是去哪?怎么还拎着水果呢?”
张德海回道,“团长让我把这些礼物送给爷爷,我刚从供销社买回来的。”
哦。
宋云初这才知道刚才陆云澈在胡同口等着张德海买礼物呢。
抽烟是借口。
“好,那你去吧。”宋云初错身让开。
“嫂子慢走。”
张德海继续向巷子里走去。
……
宋云初走出胡同与陆云澈汇合,上车。
他驾车驶离百花胡同,向石庄民政局驶去。
吉普车平稳的行驶在平坦宽阔的市区马路上。
陆云澈目视前方,“宋同志,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嘶~
宋同志?
宋云初感觉牙齿有些隐隐作痛。
她发现六零年代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容易拉近。
每个人心里似乎有个无形的屏障。
从称呼上就能看出来。
听听,这都要登记了,他还叫同志呢。
宋云初说,“当然可以。”
陆云澈问道。
“你前几天去过京城西郊的旧物市场附近吗?”
他很想知道胡同里的军嫂是不是宋云初?
虽然她们气质有变化,但长的太像了,都是丹凤眼。
嘴唇形状也很像。
陆云澈还记得那个女孩说自己是军嫂?
“没有。”
宋云初果断摇头,“我虽然前几天去过京城,但从没去过旧物市场。”
她穿书过来就一直撒谎,但大多都是善意的谎言。
一方面不想伤害别人,保护自己。
今天这个谎言是为了以后家庭地位的对等。
他们虽然走在登记路上,但没有感情基础。
万一陆云澈为人刚愎自用,大男子主义,一言堂。
婚后以恩人自居,处处压制。
她就被动了。
同时。
宋云初也不想说出那天被流氓欺负的事情。
丢人。
太狼狈。
流氓太恶心。
再说,宋云初对爷爷说的还是在山脚下遇到的流氓。
如果跟陆云澈说实话,岂不更乱了?
不是有一句名言吗?
为了一个谎言就要制造无数个谎言。
所以宋云初不承认,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哈哈。
让陆云澈糊涂去吧,反正对他也没有损失。
她没去过?
陆云澈心里有些失望,但是没表现出来,目光像湖水一样平静。
宋云初还在明知故问,“陆同志,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在旧物市场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