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河水刺骨，程思思潜了下去。
越游越远，她在河流底部看到了一个亮着灯光的箱子。
红光笼罩着玻璃箱，正对着她的那面，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倒计时。
里面有一道蜷缩的身影，隐隐还有哭声传来。
“念橙！”程思思疯狂锤着玻璃箱，河水分走了她的大部分力量。
“思思姐姐。”她从玻璃箱里得到了回应，似乎这次并不是假的。
疯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沈天昊要这么做，那个男人不是很疼爱女儿嘛，难道是沈默在骗她？
拳头在水里失去了作用，她拿出手机开始疯狂的砸动玻璃，一两下后，她感觉到了窒息，赶忙浮出水面去换气。
脑袋露出水面，随即再次潜下去，时间有限，她根本不敢过多的停留。
由于身体太过虚弱，程思思在换气的过程中浪费了很多时间，在倒计时还有一分钟的时候，面前的玻璃出现了裂痕。
开始有水流进了玻璃箱，她拿着手机，顺着裂痕猛的砸动。
却怎么也没办法将玻璃箱砸开。
只能眼睁睁看着倒计时结束，那些水流灌进了玻璃箱。
女儿的身体被完全浸入水中，可是她却没办法伸手将女儿抱出来。
“不！”她心中发出不甘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的声音渐渐被河水淹没。
没了，全没了！
目睹女儿在面前死去，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放弃了挣扎，在窒息感到来的时候，依旧没有打算游上去。
就这样结束吧，没有女儿，她也不想活下去了。
肺里的氧气逐渐被抽空，程思思只感觉脑袋昏沉，眼皮像灌了铅般沉重。
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向她游了过来，将她带了上去。
“你通过了。”她好像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时间回到程思思入水后。
沈默领着小家伙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向前方的河水，有些不忍心，“少爷，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知道少爷这是在考验少奶奶，想看看在同样的情况下，少奶奶会如何选择，可是一个不好，少奶奶可能就没了。
毕竟少奶奶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没办法与少爷相比较。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沈天昊面色淡漠。
小家伙的脸上则带着些许担忧，“爸爸，思思姐姐不会有事吧，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好不好？”
为了让小家伙不打乱他的计划，沈天昊谎称这是一场躲猫猫游戏。
具体的并没有和小家伙解释。
“念橙乖，有爸爸在，不会出事的。”他伸出大手，抚摸着女儿的脑袋。
目光中闪过一抹担忧，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确实不会让那个女人出事的，如果时间到了，那个女人还没上来的话，他会选择出手。
小家伙不再言语，静静地盯着远处的水面。
当她看到程思思露出的脑袋后，还没来得及欣喜，那脑袋又再次沉入水里。
来回数次，被叮嘱过的小家伙都没有选择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