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五,敬木斋交货了,钱老掌柜知道是新近声名鹊起的百香阁定的货,亲自陪着伙计送货上门,没想到接出来的确是一个女子。陈文墨也不点破,笑着说:“往日间去店里的乃是家兄,家兄近日采买去了。”
钱掌柜嘀咕了一句这兄妹二人长得真是相似,将木球交割完毕,连带新做好的红木展台一并让伙计安装好(之前那个被砸了嘛),然后结清了余款,约好再有何机巧之物都可找他们敬木斋做,只要有形状,他们都做得出来。
陈文墨心里一动,从内院拿了一个分装小喷壶来。
“此物是家父所制,机关颇多,材质不知,可否用木器仿造出来。要硬木,且不渗水的,我用来装**的。”
“**是何物?”
“就是水或者油。瓶子不是关键,关键是这盖子,陈文墨瓶子里装的有水,对着空中按了两下,细细的水雾喷出来。
钱掌柜眼睛一亮,因为往来两三次也熟悉了,就也没遮拦地说了:“此物就是害得您被砸了店的雾里香的瓶子?”
陈文墨左右看了做了个“嘘”的动作,钱掌柜做买卖成精了的,自然知道厉害,表示绝对保密,然后会立刻请能工巧匠研制。
送别了钱掌柜,正要进门,街东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哭闹之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陈文墨只看了一眼,就进门了。
是杏林名医谭一针家门口,隔几日总有一二位治不好的人在门口哭求,谭一针是名医又不是神医,也有救得的,也有救不了的。
唉,明天开始要继续锻炼了,毕竟这个该死的古代,一场风寒都有可能丧命。
那哭声却来得近了,然后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人摔倒在门口,然后一阵小女孩的哭声。陈文墨忍不住了,赶紧掀了帘子出门。
“爷爷,爷爷,救命啊,救救我爷爷啊!”
陈文墨看这情形,心里酸楚得不得了。自己在这里是没了亲人的,这女孩形容更小,不知道走了多久带着病了的爷爷求医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