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程不比南线,南边都是小城,城与城之间路程比较接近。越往北,城镇越少,可能走一天都不见得有住的地方,可要等下马车,坐车到底轻松点。”
“目前还行,若到后面,可能还是要等车的,我寻常骑马玩玩也就罢了,这样奔波的确是坚持不了两日的。”
“不行不行,那样太慢了!李萧乾我们先走,留她自己坐车去!”阿卡莲娜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那早知道就不要带我来,你骗了我出门,还半路给我丢下,好意思吗?”
阿卡莲娜的确不好意思了:“这不是着急回家见我阿爸嘛……”
谁让你偏偏嫁那么远!
这话是不好说出口的,皇家有人在呢。
“便是一直坐车,十日功夫也到了,如今赶了这许多路了,不差这几日,嫂嫂不若跟文墨一起坐车吧,休养好,回大都才能玩得好。”
这话说的,阿卡不能反驳,毕竟是刚伤了身子才好没多久,任性也得看时候。
如此又换了马车赶路,李萧乾也不紧赶,在马车周围闲**着,偶尔交谈两句。
陈文墨带的罐头很得他的心,他准备回去做上一车,文墨说要放在阴凉的地方储存着,能放到冬天呢,他打定了主意要在王府的冰窖里装满罐头。
这还没到北辽呢,李萧乾已经筹划回京都要做的事情了。
一路到漠北的时候,陈文墨觉得自己已经颠散架了,想到后面还有一半的路程,且道路更差,补给更少,陈文墨强烈要求要休整几天。
好在阿卡见到了自己的弟弟,姐弟俩诉着离情,一时半会儿倒不会紧着走。
李萧乾第一次来这漠北城,看着大梁曾经的主战场,城墙上斑驳的剑痕与箭痕,生出无限苍凉。
即便已经五月下旬,这漠北还是不见多少绿色,安王两代人却在这荒凉地界守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