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叹了口气,捉了那在胸前捣乱的手指。
“文墨,嫁给我是不是让你有很大的压力?”
“嗯,我怕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妃。”
“你不需要做成一个合格的王妃,我也不需要一个合格的王妃。认识你之前,我只想孤独地了此残生,是你给我带来了诗意与鲜活,也是你教我不要那么紧绷着,要学会放松。
至于血脉,康王一族守着太祖禁令,终身困于京师,我本就不想留下子嗣,让他们继续受着同样的痛苦。
也是你,给了我打破枷锁的机会,康王变平王,那禁令也不再是约束了。
文墨,我所求不多,只要你陪着就好。若能把这大梁改得有一丝像你描绘的大汉一样,也就够了。”
陈文墨伏在男人的胸膛上,似乎、大概、也许、确定自己真的是有一些恐婚的。
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代,自己男人承诺只娶自己一个,若自己还不利子嗣,那怕是男人再有本事,也是承受不住压力的。
这大梁,生孩子都是二十岁之前的,像秦雨落这般三十产子,且丝毫无碍的,千里挑一啊,而自己已经二十七了。
但男人说,他本就做好了不要子嗣的准备。
那压力就小很多了。
只是,还是想去开分号啊。
晚饭就在平王府用了,一餐饭两人都未开口,吃得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