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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重归故里(2 / 2)

“回去看一下吧!时间真不等人,恍惚之间,一个月就过去了。”望着这四周如画的夜景春色,宁鸿远不禁感慨时间可过得真快。

明明离开神剑宗才一个月,但对于宁鸿远来说,这种归家的感觉仿佛过了一整年,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是完全一个人在死亡森林度过的。

在一个月之前,他还是那个少年武境天才,而突破武境失败之后,他就成为了额众矢之的,那种遭受白眼与冷言的滋味,让他彻底换了一个人,从稚嫩变得坚毅,从成熟变得稳重。

宁鸿远远远没有想到这背后的水竟然如此浑浊,这背后千丝万缕的联系竟然如此复杂,这些掌控经济命脉的世族长老胆子竟是如此之大。

年轻一辈的轻蔑,年长一辈的借题发挥,各种无中生有,各种颠倒黑白,回想这一切的一切,宁鸿远心中怎么可能是滋味?

不过,坚毅的人生本来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冷眼中蜕变而成,这一切对他而言,又怎么不是一种无形之财富?

“这一切都是为了个人利益!哎!我原本以为他们会来安慰我,却没有想到因为父亲颁布新令的缘故,居然想要看我的笑话!甚至还私底下召开了这样的一个会议!公然批斗我!人心真是可怕。”

这一次,宁鸿远也了解到了神剑宗的内忧外患,更加理解父亲的步步为艰。

作为这样英雄人物的儿子,痛苦与希望并行。

如果你被刺客暗杀,去向你的父亲诉说委屈,你父亲却来一句,“你好歹也已经二十岁了,连刺客都对付不了,真是个窝囊废!下次你还来诉苦的话,就滚出这神剑宗吧!”。

听到这样的话,你心中是怎样的滋味?是埋怨?是悲凉?更或者是如同宁鸿远这般,委屈中理解,理解中委屈?

宁鸿远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还以为来到了王家贵族,心里狂喜不已,后来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居然是要改变这个时代的伟大英雄,激动之余又略感无奈。激动的是父亲父亲顶天立地,与自己前一世那个父亲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无奈的是,自己也要为父亲的理想而奋斗终生,而且居然还不能诉苦,一诉苦,就是一顿责骂和讽刺,甚至动不动就以赶出家门作为要挟。

宁鸿远脑海里猛然间回想这些,心中还是顿觉几分委屈,“罢了罢了!今后就为了父亲那个理想而奋斗终生吧!父亲也不容易啊,如果我在给他拖后腿,岂不是太让他伤心了。”

宁鸿远决定先去吃碗面,他最喜欢吃的杂酱面,然后再去寻找一些安慰。

伟大的心境总是从无数次平凡中磨练出来的,而如同宁义武那样,一生下来,从十岁的时候就卓越非凡,那是天神下凡,位面之子。

现在的宁鸿远的心境还很平凡,因为平凡,所以还有委屈,几十年后,当他成为这个世界的伟人之后,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幼稚,想起现在的宁鸿远,他笑了,也哭了。

豁达的笑,悲凉的笑,苦涩的笑,怀念的笑。

宁鸿远,正是一部从平凡到不平凡,从不平凡到优秀,从优秀到杰出,从杰出到伟大的英雄史诗。

乘长风破万里浪,提长剑而立奇功,现在,宁鸿远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望了一眼你那一抹倩影之后,宁鸿远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在夜空之中。

山色如画,美不胜收。

一山间小屋之中。

“玉雪妹妹,今天晚上是七巧节,不知道玉雪妹妹有没有安排?”一名面相如同白面的男子站在门外,这般恬不知耻地问道。

他手里还捧着一束白月花,这原本象征着君子之风的白月花,这一刻却显得如此无精打采。

这时候,宁鸿远也来到了秦玉雪的木屋,正好撞见眼下这一幕,心中不免情不自禁地冷笑一声,心道:“这世上总有些年轻男子恬不知耻!朱星,枉我当年还与你称兄道弟!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下作之人!”

宁鸿远没有当即现身,他忽然心血**,想要瞧一瞧这白面男子会是一个什么下场,“我倒要看看玉儿如何教训这被打了无数次的朱星”

宁鸿远口中的朱星不是别人,正是方才才捐献了三万紫晶币的朱长老之子。

花园内的木屋的门渐渐开了。

开门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秦玉雪。

“你怎么又来了?难道今天又想要被打了?上次没有被打痛?”秦玉雪见着这恶心的脸颊,一脸冷色地这般说道。

她双手相抱于胸前,傲气凌人地依靠在门边,目光中唯有傲然与冷漠,甚至都不愿抬头。

她的神色与方才与一家人散步之时,判若两人,冷若冰山。

如果不是想着女子不应该轻易杀人,给他人留下一个嗜杀的印象,她真是恨不得一剑将此人穿心。

如果不是想着女人怀胎十月不易,她真是恨不得将其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这!俗话说好事多磨嘛!我朱星怎么能够知难而退呢?”那朱星这般嬉着脸皮回答道。

站在树枝上的宁鸿远,仔细观察着一切形势,听闻此言,实在是苦恼气愤,心道:“杀了这朱星真是脏了我的剑,这种人怎么配我动手?我怎么和这种人从小一起长大。”

叹息了一声之后,宁鸿远目光再一次移向木屋门口。

秦玉雪站在门口,依旧斜靠在门柱上,双手左右相抱,听了朱星这恬不知耻的一句话,冷哼一声,低着头讽刺道:“哟?你朱星还知道知难而退?当年其他武宗挑衅我神剑宗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说这句话?说实话,你还真是够勇敢,我上一次给你的教训看来还不够?非得让我打断你一条腿才行?我看在你母亲面上,不愿意和你计较,你母亲生你不容易,养你更不容易,都是女人,我理解你母亲管不了你,看来我也管不了你!是吗?”

站在大树上的宁鸿远听了秦玉雪这一番话,心里不觉好笑,也更加感动。

那朱星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唉,玉雪妹妹别说这样的话嘛,那个当时年少不懂事嘛,如果那武龙宗再敢来挑衅嘛,我朱星第一个冲上前去!不要以为只有那宁鸿远有这个胆量,而且,我实在是不明白,宁鸿远那个人他是个风流鬼,小时候,他去了那么多次那些酒楼,为什么你还要为他说话呢?”

秦玉雪冷笑一声,语气忽然激动起来,“鸿远哥哥,你朱星配提他吗?他年轻时候幽默风趣,招女孩子喜欢,怎么了?后来我与他约法三章,他就再也没有去那个地方鬼混了,这叫男人的一诺千金!后来鸿远哥哥不断修炼,不断突破自我,这叫男人的脚踏实地!我去找他,他百忙之中仍旧能够给我讲好听的故事,这叫男人的幽默风趣!而你呢?你这些年在做什么?依旧放纵自己,我看你也是生活在这种黑暗的社会制度之下,才有这种胆量站在这里。”

朱星挠了挠头,故意装出一副憨厚可掬的模样,期望这样的动作能够打动秦玉雪的真心,“我。。我也幽默风趣?怎么就。。。”

秦玉雪如何不知他是逢场作戏,冷蔑的讥笑一声,立即打断他的话,道:“幽默风趣,朱星,别用这种尊贵的词语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这种男人一点儿风度都没有,难怪那些在夜店中工作的女孩子们都不喜欢你,背后都不愿接待你,这一些你知道吗?我也女扮男装去了那样的场所,你知道那些女孩子怎么说你朱星的吗?她们说你朱星就是个废物,给她们再多的钱,她们也不会再服侍你,而他们说少主如果再来,她们免费接待,哼,这就是做人的差距!”

朱星一时间气得怒不可泄,“她们竟敢这样说我。。。我!我!”他气得丫丫一语。

秦玉雪的脸色依旧冷若冰山,“你,你,你?你想怎么样?朱星,我告诉你,你要敢动她们一根汗毛,休怪本宫主不客气,我神剑宗是有宗法的,她们虽然是夜女,也是受到我神剑宗法律保护的!我劝你不要做傻事,在我神剑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胆敢雇凶杀人,你们朱家顷刻间就会在这天域灰飞烟灭,你信不信?到时候,你只有像一条野狗一样,四处摇尾乞怜!”

听得秦玉雪这一番话,朱星深知这绝不是恐吓,这十年来在宁义武的治理下,神剑宗六大主城早已形成较为深入身心的人文思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谁都不敢轻易杀人,当然,这一切只是明面,暗面便是另外一番情景。

朱星哽咽了一下口水,竟是破天荒地腹诽宁义武几句,立下什么狗屁杀人偿命的条例,杀一位青女居然还要偿命。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果真为我神剑宗立下汗马功劳的情况下,我真想将你变成哑巴!我警告你,如果今后你在敢在我面前与鸿远哥哥相比,别怪本宫主真的手下无情!别自讨苦吃!”

朱星畏惧秦玉雪的威势,却又不愿意就这样两手空空的离开,竟是恬不知耻地继续留下来,“是是是,不比,不比,我和他公平竞争!”

他倒也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成功追到秦玉雪,那名望,那财富,那地位,肯定是源源不断。

依靠在树上的宁鸿远眼见这一幕幕,不得不感叹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人,他还是真是第一次见,一番吁叹之后,他也只好绝望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