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朱长老不是单纯地依靠丹药突破武境的弱者,很有可能是同自己一样,为了达到一些必要的目的,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奇怪,我怎么感觉事情怪怪的,究竟是我那一轮推断错误?”
这一刻,站在宁鸿远面前这两个人,根本无法知晓宁鸿远在沉思什么,见宁鸿远神色凝重得犹如地狱判官一般,他们自是不敢有丝毫动弹。
他们脸上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生怕宁鸿远突然反悔。
想通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宁鸿远,忽然面朝朱星问道:“朱星!临走前,我想问你一句,你父亲在你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他。。。他”朱星被宁鸿远这一句话弄得支支吾吾,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见这朱星回答这个问题都如此战战兢兢,宁鸿远心知他们已经不日必死,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眼见宁鸿远的手势,这母子两人如同被狼群捕食的麋鹿,在这乱世为了活命,犹如脚底抹油一半径直朝神剑宗西北方向而去,他们只恨为何没有武境实力,为何自己曾经懒惰,竟然连腾空而飞的本事都没有。
宁鸿远回过头去,反方向小步快走,听着这急促的脚步,不觉感到他们这种人既卑微又可悲。
人,这样活着,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出卖,他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宁鸿远忽然发现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定有蹊跷,突然一个幻影行到她们母子身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等一等!我还有一个疑问!”
“少宗主还有什么疑问?”那美妇回过头来,
“负责包围朱家大院的三百“暗影”每一个都是我父亲精心挑选的优秀土魂武者,凭借你们的实力,怎么可能逃得出来!更何况,这朱长老为何知晓我神剑宗都城的防御体系?我父亲一向将军界和财界分开,决不允许相互之间有任何交集,朱长老无有军权,怎可能得到如此军事情报?”
这一位美妇神色登时惶恐不安,望着眼前的宁鸿远,犹如面见死神,言辞也更支支吾吾。
她绝没有想到,宁鸿远的思维竟是达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这种细心简直令人恐惧。
她一双惊讶的美眸凝望着面前站着的这一位年轻人,无法相信一名年仅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竟然能够如此明察秋毫!
她下意识地想起了这不中用的儿子,心中突然之间有了一股埋怨,她也开始埋怨朱星的不争气,如果不是朱星不争气,她们母女倆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没关系,只要你说实话,我依旧会放你们离开,我宁鸿远说话算话,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这三百暗影之中出现了叛贼,收取了你的财物?说!不要耍任何花样,我宁鸿远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宁鸿远的语气之中忽然充满了极为震慑的力量,眸子如同死神。
冥冥之中,宁鸿远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他绝不会率先开口。
为了让中年美妇说出实话,宁鸿远凝聚真元与整个身体周围,青白色真元之力渐渐溢出体表,竟似有风卷残云之势。
美妇吓得面如土色,几番挣扎之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我。。。那三百暗影之中,有一个是我的。。。”
对她而言,这虽然是极其丢面子的事情,但是,她清楚凭借宁鸿远的睿智与缜密,根本不允许她编造任何的谎言。
她虽然还没有将话说出口,但是宁鸿远已经明白了一切。
这个世上未必只有男人拥有这种特权。
想通了事情真相之后,宁鸿远叹了口气,“这个内贼是同你们协商好了的吗?”
美妇毕竟出身贵族,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次跪拜于地,面朝宁鸿远叩了七个响头,眼眶之中尽是滚滚热泪,她一边止不住地叩拜,一边道:“少宗主,求求你放过他,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他是。。,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我儿。。我儿的父亲!我们不想过这种你杀我,我杀你的生活,。。。求求你,给我们一条出路好不好!给我们一条出路好不好,我求求你!”
宁鸿远冷冷道:“我给不了你们出路,自己犯的错就要自己自己去承担,他已经触犯了我们神剑宗的底限,这,你应该明白!”
这一瞬间,站在一旁的朱星满脸惊悚,整个人突然像一具死尸一样纹丝不动。
“原来我。。。我只是一名下人的儿子,。。。”
命运的捉弄让他感到一种耻辱,尤其是在宁鸿远面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是一名下人的儿子。
朱星感到天昏地暗,忽然冲着夜空大笑起来,“怪不得。。怪不得我父亲看不起我,怪不得怪不。。。得!”说完这话之后,他突然像一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起来。
宁鸿远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能够避开父亲三百“暗影”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