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雪见他脸色充满失望之色,自知他这些年在外游历,所遇的那些事情定然烦心,自己怎能还让他继续心生忧愁,心道:“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让鸿远哥哥丧气,必须让鸿远哥哥对拯救他的租地充满信心,像义父一样顶天立地,如果他听闻这些负面之词,索性真的不卷入这样的纷争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义父刚才对鸿远哥哥的期待,我秦玉雪就成了宁家的大罪人了,今后还怎么嫁入宁家?如此交谈下去可不行,我得给他一些信心才是!”
这样想着,秦玉雪锤了锤宁鸿远坚实的胸脯,语气忽然变得无比温柔起来,道:“鸿远哥哥别担心,事情也并非鸿远哥哥想得那样糟糕,毕竟这天域还是有正道的,也是整个神夏位面三大文明的源泉,不是那北边蛮荒之族。”
听了这一席话,宁鸿远心中当然知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回忆起这些年的所见所闻,他实在是乐观不起来。
文明,那只是曾经罢了,曾经的天域拥有过真正辉煌的文明,天明大帝时期被周围蛮夷称之为天可汗,天尊圣等等各种崇敬的称呼,万邦来朝,天下归心,然而现在,天域有几个人记得当年的辉煌?
这些年,那些地方势力的武境势力,仗着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欺压良善者简直多得数不过来,除了神剑宗,清音谷之外,其余武宗十个地方官,九个与当地武境豪族勾结,凭仗三脚猫的武境之力,为所欲为。
这些事情,宁鸿远并不想争论,他觉着很厌烦。
而神剑宗,清音谷其实也并不怎么样,上面有政策,他们这些宁鸿远想要进行一场真正的革命了,虽说六大主城治安良好,可是那些中等城池却是另一个样。
所以,宁鸿远才想要离开,去追寻自己的武境之道。
秦玉雪见宁鸿远面有异色,心知他心里又在惆怅了,急忙安慰道:“鸿远哥哥,不要那么失望,玉儿这些年的在天域的所见所闻,别的不说,我至少能够保证义父的军队,清音谷的军队不会如此!”
宁鸿远虽然明明知晓这是玉儿在安慰自己,可心中还是感到无比窃喜,“我还以为玉儿认为我天域所有男人都是如此呢,放心吧,一方水土培养一方人才,我神剑宗的男人不会让你失望的!如果我连我神剑宗的士兵都这么不堪,那这个天域也不必进行文明的进化了,干脆灭亡得了!”
听得这话,秦玉雪目光如炬,脸色凛若冰霜,侧过脸去,冷哼一声,“鸿远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就算这个世界的男人大部分都这么不堪,但是我们女人总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够说干脆灭亡得了呢?鸿远哥哥,你这样说,岂是大丈夫应该说的话?”
宁鸿远自知言语有失,连连点头称不是,“我检讨,我检讨!”
秦玉雪这一次不再捏他的鼻子,反而是将头躺进他的坚实胸口之中,嘻嘻一笑,那一双浅浅的酒窝触手可破。
这样的甜蜜令人享受,这样的温柔更令人陶醉。
秦玉雪望着宁鸿远,“我就知道鸿远哥哥知错能改,就不责备你了!更何况。之前你说你遇到了赵如音姑娘,她曾经说过一句,“引导他人远比讽刺他人,更是英雄所为”,玉儿就这一句话改一改,“引导他人远比放弃他人,更是英雄所为”,就算鸿远哥哥碰到了这样的困惑,也应该以你的魅力去改变他们,让他们这些男人知道作为男人的基本素质不是蛮力,不是霸道,而是做男人的风度,让他们清楚应该怎样追女人,怎样哄女人开心,就好像平日里你逗我开心一样,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能够这样,这世界的男人就不会去抢别人的妻子,去抢别人的母亲了!然后就不会出现如同广寒宫宫主那样仇视天下男人的女子,这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