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说的越多，厉北谌的脸色就越难看。
他心里清楚的很，乔晚这分明就是想要把他往外推的！
厉北谌做了这么多努力，甚至在乔晚的漠视之下也坚持走出来刷存在感，难道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你够了。”厉北谌脸色黑的能够滴墨。
“嗯？不要联系方式吗？”乔晚反应很快，收回手机，“明白了，我会交给林特助。”
大概是他们这种阶层的人太忙，所以这点小事不会一直亲自跟进处理吧。
“推给别人？是真的有那么忙，还是想要躲着我？”厉北谌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态度。
这话确实出乎意料了，乔晚想了想才摇头。
“其实不需要躲着你，咱们之间的事情早就已经说清楚了，没这个必要，我画廊里的新人自然也是要扶持的，只是正常的工作交接而已，不用多想。”
厉北谌不禁冷笑，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乔晚，是我想的太多，还是你想的太少？你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说的才有意思了，乔晚正想着该怎么敷衍过去。
“不过就是银货两讫的关系，真的不必这样吧？”乔晚琢磨着，“再说了，只要结果满意就好，何必这么执着呢？”
反正她现在是挺满意的，再看看近在眼前的人，试图好好商量：“你能不能先放开？”
“不能，把话说清楚。”厉北谌冷笑，仿佛有点失了理智，“如果不是为了见你，你以为我会把那几幅破画放在心上？乔晚，你到底懂不懂？”
乔晚脸色一变，怒目瞪圆，用力的睁开厉北谌，差点没一巴掌糊上去：“厉北谌，你什么意思？破画？我请你来的吗？”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辛辛苦苦一笔一划的画出来的，是她的劳动成果，被人说这样不尊重的说成是破画，她能高兴的起来才怪！
“还真是委屈厉总了，一双贵眼，屈尊降贵的瞄了两眼我的破画，白白污了您的眼睛，到是我的罪过了，不如厉总把那些破画都退回来好了，免得看着心堵，我们这生意做得也不心顺。”
“我不是这个意思。”厉北谌赶紧解释了一句，“是我失言了。”
乔晚呵呵两声没有说话，她不能说每幅画都是杰作，好歹也是用心的，听到这种评价，她不炸了都不合适。
厉北谌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他也确实没想到，一时失言，惹得乔晚发怒。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现在就更无从解释了。
“是我的错，我只是有些生气，你不该把我的画交给别人负责。”厉北谌有点头疼的说道。
他向来对哄人没什么经验，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或许你觉得只是一时失言而已，可是对我来说，这不正是你的心里话吗？”乔晚冷眼看着他，“厉总以后还是不要光顾我的画廊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乔晚心里也是悔的要死，她当初是有多么眼瞎，才看上这么一个自大骄傲目中无人的男人！真是活该她被踹了！
“乔晚，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厉北谌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有点头大，“我已经道歉了。”
“这倒是好笑了，你怎么不杀了人以后跟警察说你不是故意的，让警察别抓你呢？”乔晚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厉总还是请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