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的言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姚尔岚的胸口。
她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贱……”
姚尔岚看见坐在姚尔岚另一侧的人，即将出口的脏话忽然卡住。
“在聊什么？”厉秣冷幽幽地看了眼苍白着脸色的姚尔岚，冷淡地挪开目光。
颜亦潇一看是他，理都没理。
“我们在讨论这次的发布会……厉总的座位不在这边吧？”姚尔岚尴尬地看着厉秣，笑得讨好。
江霆晔的朋友中，姚尔岚最不喜欢厉秣。
厉秣勾了下唇，冷声道，“我想坐哪还要和你请示？”
“我不是那个意思……”姚尔岚立刻没了刚才的气焰，不安地动了动，匆忙地道，“您坐，我去后台看看准备如何了。”
“江霆晔不是早把你撵出公司了吗?”厉秣似笑非笑地看着姚尔岚，嘲弄地道，“要走就走，别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姚尔岚的脸色霎时间青白交加，想笑一下却因为脸部太僵硬，笑得比哭还难看。
等她脸无血色地转身离开，厉秣愉悦地笑了两声，“我帮你出气，有没有觉得感动？”
颜亦潇翘起唇角，愚弄地看向厉秣，“厉总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提醒你，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关于慕奈的事。”
话音一落，厉秣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瞪着颜亦潇的脸，磨了磨牙，倏地笑出声，“是我活该。”
悲凉的语气让颜亦潇下意识攥紧五指，抿着唇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没听到颜亦潇的话，厉秣没坐多久就起身离开了。
片刻后，颜亦潇扭头看向厉秣的背影，眸光闪了闪，收回视线。
整九点，左方的台子上降下一块巨大的幕布，紧接着乐声响起。
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好奇地看向台子。
主持人登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拍手看向台下，“现在让我们欢迎筠霆的集团的江总。”
一阵鼓掌声中，一身暗蓝色西装的江霆晔登上台子。
他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凌厉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台下的颜亦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