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显然是怨恨已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哭啼啼的说道。
“老爷,逸文委屈啊!长公主豢养面首,人尽皆知!她根本就没有将逸文的脸面放在心上!”
“……”
崔尚书看着义愤填膺的妻子,气得脑袋都在发晕。
崔逸文的脸面算个屁!屁都不算!
别说崔逸文一个人的脸面了,就连崔家一族的脸面,那位长公主都未必放在心上。
但他们又能够怎样呢?
摄政长公主权势滔天,就连左相都要避其锋芒。
他不过是一个二品官,哪里敢和长公主作对?
“你再说,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崔尚书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就是要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长公主原先看上的,明明是你的好儿子崔逸宁!”
崔老夫人犹如开闸的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她只觉得自己命苦,比那黄连苦瓜都要苦!
作为填房嫁给了崔尚书,身份已经低上一截了,儿女还要陪着她受委屈!
崔逸宁作为已逝原配的儿子,对她这个继母表面恭敬,实则刻薄。
偏偏崔逸宁聪慧过人,富有才学,很得崔尚书的喜爱,更是直接将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崔尚书说的好听,什么“遗憾莺歌不是男儿身,不然定能继承他的衣钵”,全部都是假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全部都不能信!
本朝虽没有明确规定,但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做法。
尚公主的人即便能有官职,也不能掌握实权。
崔尚书这个老东西,哪里舍得才高八斗的崔逸宁前途尽毁!
所以他冒着杀头的危险,将崔家和长公主结亲的人选变为了崔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