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
池昭然拖着茶盘，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百里婧。
那如月一般的“美人”倚靠着书案，手捧着一卷书，正在细细查阅。
从池昭然的视线看过去，唯美得好像一幅画般。
但是……
池昭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囧囧有神。
她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这三等丫鬟还没做多久呢，忽然就被派来给百里婧“端茶递水”了。
这也就罢了，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里，她已经给百里婧送了七次茶水、八点点心、九次瓜果了。
虽然百里婧也不是每一份都会吃完，大部分是尝试一、两口，就面带嫌弃的让人撤下。
但这送上来的频率，还是让池昭然有些担心百里婧的身体健康。
【955：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他的精神状态。】
“不是第一次了。”
池昭然回过神来，恰好和百里婧深如寒潭的眼眸对上。
她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自己落入了一张巨大而密集的网，难以逃脱。
池昭然愣愣得看着百里婧，忽然见他勾起唇角，莞尔一笑。
那一瞬间，脑子里的烟花又开始炸裂开来。
池昭然连手中的木制托盘都要拿不稳了，连忙定住心神，心中默念了好几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这是什么样的妖孽啊？”
池昭然在心里无声流泪，忽然明白了古代某些昏君。
为博美人一笑，别说是江山了，这条命都可以不要！
咳咳咳，好吧，性命还是要留着的！
池昭然赶紧收回飘忽的思绪，却听百里婧幽幽然道。
“这不是你第一次看本宫，看得痴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