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1 / 2)

陆丛瞟了我一眼说:“吃了。”

妈的,老娘在寒风中等你这么长时间,敢情儿你特么是去吃饭了?!

我抿着嘴没说话,他继续说:“饿了?”

你们以为我会摇头么?我当然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我是傻么?

我当机立断的点头,结果他说:“那就饿着吧。”

我被噎的哑口无言,陆丛在开车的间隙分神瞥我一眼,“都那么胖了还吃。”

总之进了圈子以后就刷新了我对瘦的认知,每天看着姜忆这种类型的女人在我眼前晃悠,几乎已经麻木了。

结果陆丛还就真没带我去吃饭,直接把我带到他在北京的住处。

车停下之后我没动,陆丛说:“怎么了,饿的已经走不动了?”随手拉了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废话,你去冻一个小时看你凉么。

可这时候我没心情跟他贫。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嗫嚅着说:“我能不住这儿么?”

陆丛冷笑了一声,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走向电梯,“不住这儿你住哪儿?”

一路上我一直低着头,进了家陆丛也没有理我直接去洗澡了。我就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直到陆丛围着浴巾擦着头发站在我面前说:“你就打算在这儿坐一晚上?”

我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就只是呆呆看着他,希望他下一道特赦令,让我现在马上离开。

可他并没有,而是在我身边坐下,逼近我问道,“沈慢你为什么害怕这儿,你到现在还是不情愿是不是?”

他每一个问题都问的太尖锐让我没法儿回答,我应该说跟你上床我很情愿?还是不情愿?

前者是bitch,后者是装X。

见我还是没反应,他忽然捏住我的肩膀,恶狠狠地问,“沈慢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儿真心?”

从陆丛的嘴里蹦出真心这两个字儿,就觉得特别可笑,可是我又不敢笑。想起上飞机前宋朗问我的那句“你幸福么”,简直是如出一辙。

我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张了张嘴想反问那你呢。接着又觉得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自讨没趣。

其实我害怕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第一次发生在这里。就是那一夜我跟着陆丛回到家,起初还有些欣喜我妈妈有救了,可等我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心里就再也没有那么轻松了。

陆丛的声音很有磁性,可在那个黑夜里说出来就像是嗜血的魔鬼,他附在我的耳边说:“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现在又后悔了?”接着离开我,“后悔了就赶紧滚。”

我不能走,我走了我妈就是死路一条。

我死死咬住嘴唇,带着哽咽说:“让我先去洗个澡。”

我把浴缸里放好水,闭着眼睛任由花洒喷出的水浇在我的脸上。

明明是温热的**,可我却觉得冰冷。就像冬天跳进游泳池,浑身都不可抑制的打颤。我总是认为感情的事情讲究水到渠成,哪怕等我跟陆丛接触多了之后,顺其自然的发生点儿什么也无可厚非。

但因为某种原因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安慰自己心里都会觉得难受。

蓦然传来砰砰的拍门声,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住身体。我听到陆丛的声音因为隔着门板,而变得有些沉闷,“你死在里面了?”

我没敢开门,拍门声持续了一阵就不再响了。紧绷的身体刚松懈下来,忽然又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虽然我反锁了门,但完全忘记了陆丛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钥匙,三下两下把门打开,大步迈向浴缸直接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

“别碰我!”我尖叫了一声,使劲挥动着手腕试图甩开他。可女人力气再大怎么能大过男人,几下就让我没有力气再挣扎。

我感觉嗓子已经喊哑了,有气无力的说:“陆总你刚才不是说不会勉强我么——”

他把我从浴缸里一把扯出来按在墙上,使劲吻着我,“我现在后悔了!”

我只记得那一次很疼很疼,加上身体上不受控制的反感,就更疼了。卫生间的灯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后来我甚至忘记了对方是谁,只记得他身上很温暖。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用力抱着他,眼泪就像水龙头似得滴在他的肩膀上。

“哭什么。”有个声音轻轻的响起来,我抽泣了两声,听到他继续说:“就这么委屈?”

我委屈啊我当然委屈了,虽然我也没有保守到想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可也不应该这么送出去。

后来我一直对这间房子十分抵触,它总能激起我不太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