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欢挥着手反驳。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是我当初送给朋友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檀泽谦就那么盯着她，等着她自己反应。
顾颜欢也是话快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不禁瞪大双眼。
“你！你不会就是那个小哑巴吧？！”
檀泽谦接过她手里的鹿头铜铃，轻轻摇了摇，清脆空灵的声音响彻耳底。
“没错，你老公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哑巴。”
顾颜欢抬手捂住嘴，这简直让人惊掉下巴。
当年不知道小哑巴的去向，她还难过了好一阵子，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彼此身边。
“不对啊，你不是哑巴吗？你之前一句话都不说的，连声音都没出过，怎么现在这医疗技术都这么发达了？把你治得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啊？”
檀泽谦挑眉。
“谁跟你说我是哑巴啊？我会说话的好不好。”
顾颜欢瞬间变脸，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
“那小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嫌我烦才装哑巴！说！”
原本轻松的气氛，因为檀泽谦的变脸而变得沉重。
顾颜欢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默默把手收回来，一脸担心地小声问道。
“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不好意思啊，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是非要知道的。”
檀泽谦抓起顾颜欢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他眼神里的深沉让顾颜欢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颜欢，我要谢谢你。”
“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顾颜欢不知所措，她不记得她做了什么需要让檀泽谦特意感谢她的事情。
檀泽谦浅浅勾唇。
“我要谢谢你在我最黑暗的那几年里，每天都来陪伴我，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檀泽谦。”
顾颜欢收起儿戏的态度变得严肃，她想听檀泽谦曾经的黑暗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甚至能让他放弃自己。
“其实我曾经不是檀家人，我只是檀明德的一个私生子，他在一次世家宴会中，玷污了我母亲，也是那个时候有了我。”
顾颜欢眉头微蹙，一个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是件多么悲哀的事情，一时的快活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可对女儿来说，就是悲惨日子的开始，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都是极重的打击。
“我母亲曾经也是世家小姐，可她自从经历了这件事后，就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但即便如此她也舍不得打掉我，为此她遭受了家族的唾骂，好在她的母亲心疼女儿，没少帮母亲说情，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没几年，我母亲的家族遭遇重大危机，没能挺过去宣布破产，她的父母在一年内接连去世，偌大的家族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剩下我们母子俩，母亲带着我到山林里的石屋生活，过上了暗无天日吃不饱睡不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