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
一号审讯室。
没有各种令人心颤的滴血刑具,也没有过多装饰,空空****。
仅有朴实无华的,一灯、一桌、一椅,明灯放在长桌,正对座椅方位。
雪白的墙面上,有八个亮红大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内设的隔音阵法开启后,外间所有杂音全被挡下来。
“扑通、扑通。”
心跳声清晰可闻。
预想中的虐打、酷刑并未出现,坐在椅子上的玉瓶宗宗主云山,却是打心底生出不安的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大恐怖即将降临。
墙上显眼八个红字,好似化作绝世利剑直刺心底,让云山快要喘不过气。
“滴答!”
汗水大颗大颗从云山脸上滚落,砸在地面。
本是细微声响千万倍放大,落在云山耳中似雷霆炸响,惊心动魄。
每一秒都是煎熬。
长桌后。
陈正义微笑点头,对此不觉意外。
这可是他仿造后悔椅布置,有此效用理所应当。
分别坐在陈正义两侧,暂任记录员的萧凝儿、上官冰冰却是傻眼,完全没办法理解眼前所见。
老祖还什么都没做。
堂堂炼虚境强者,就自个把自个吓傻了?
这要说出去有谁信、谁敢信!
“老祖威武!”
两女虽然不理解,心中却都发出呐喊。
说也奇怪,她们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坐在这审讯室内,却是莫名生出压抑。
“姓名。”
陈正义声音透出威严。
“云山!”
玉瓶宗宗主话语带着颤音。
“性别。”
陈正义再问。
“?”
云山怀疑的看了看己身,这算什么问题?
“男?”
云山有些不确定。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是我在问你。”
陈正义皱眉。
“男!”
云山给出肯定回应,内心莫名的松了口气。
“啪!”
“知道把你抓来是为什么?”
“好好想想,你都做了哪些错事。”
“全都说出来,不要存有侥幸的心思。”
陈正义手掌在桌面拍响,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别说云山惊惧,萧凝儿、上官冰冰都是身躯轻颤,吓得不轻。
“我……我有罪,我坦白。”
云山痛哭。
陈正义这一惊一乍的,险些把他吓出毛病。
好在他没有什么犯下要命的罪过,说了也就说了。
“记录。”
陈正义语气恢复平静,对两女做出吩咐。
“五百年前,我嘴馋偷了邻家两只鸡。”
“四百八十年前,我偷了师兄养的信鸽做烧烤。”
说这话时,云山显出回味姿态,可见那鸽子味道不差。
“三百二十年前,我把宗门灵兽的蛋打了蛋花。”
“昨日,我听信小人谗言,挑衅天道宗老祖,险些铸下大错。”
还得是修炼者,就算过去许多年,桩桩件件说得分明。
“原来是同好中人。”
陈正义暗暗点头,就说看云山顺眼。
“偷盗、窃取别人财物,虽都价值不高,但次数众多属于屡犯。”
“好在你有悔改之心,事后已然做出补偿。”
“又有检举之功。”
“量刑从宽。”
“就罚你,在天道宗当厨子十年,你可有异议?”
陈正义很快给出结论,放肯定是不能放的,养着吃白饭又浪费,索性人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