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宣看了看处变不惊的宁云菱,倒是高看了她一眼。
“既然你们都在这,都给本王说清楚,若说不清楚一人打三十军棍。”
赵村长连忙撇清关系,“这一切都是赵启家恶意报复,他们家怨恨村长已久,当年还阻碍村里修堤坝...赵启他儿子当年摔断腿也是老天有眼,报应在他们家身上了。”
听到这里宁云菱脸上也布上了一层寒霜,“回禀王爷,此人在村中称霸一方,所说皆是颠倒黑白,摆明了是非不分,求王爷明察。”
“你这个哪里冒出来的死人…唔…”
赵村长还没骂完就被王逸凶狠的眼神吓住了。
他可记得这个人刚才是怎么下死手的,差点几棍子将自己打死。
王逸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的背,“老村长,也该让别人说两句了。”
但所有人以为瘦弱的宁云菱要开始哭诉辩白的时候。
她却不紧不慢的开始念起了律法和军规。
“根据本朝律法第一百三十五条,所有朝廷拨款金额的支出一律由当地县衙记录派人监管,不得由村长自行监管,私自购置。”
村长听到她的话冷汗津津。
赵启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人物,竟然知晓自己这么多事。
“根据本朝颁布的军礼军令,在征收兵役时,不得向独子征收,不得向已服兵役不过三年的家庭征收,不得...”
足足五条律法,个个都是坐牢砍头的死罪。
这些都捅到了王爷的面前,若是有心人查验的话,那自己和...
这可把赵村长吓得半死,嘴唇上下翻动,颤颤巍巍地说道,“王爷,你别听这个人胡言乱语,这么多年我都为村民鞠躬尽瘁。”
宁云菱冷笑一声,“你是指家里养的那三个肥头大耳的儿子?还是指的你家百亩良田?”
赵村长青筋暴起,脸色铁青,“百亩良田是全村人的,你少污蔑我!”
宁云菱落在如丧家之犬般的赵村长身上,抿着唇缓缓拿出了最后一根稻草,“禀告王爷,小人在来时曾看见军中有人与村长关系密切,这一切望王爷能明察秋毫,明辨是非。”
赵村长听到这话像是哑了的炮,不再辩驳一句。
他已经怕了,还有什么是这个少年不知道的。
若是早知有现在就不为难赵启一家了。
顾辰宣别有深意的看了宁云菱一眼,“本王知晓了。”
王逸适时地提出了一句,“王爷,这二十大板还打吗?”
此话一出顺利收获了宁云菱的白眼一枚。
这小子也太不上道了,改明有机会得把他八岁尿床,十岁被鸡吓得哇哇大哭的事情捅出来了。
顾辰宣也看见了她翻起的白眼,只觉得这人有趣的很,难得和声细语地说道,“不必,等一切查清楚后再论功过是非。”
等到两人走出主帐,宁云菱没有瞧见赵大牛。
王逸看出了她的困惑,解答道,“有几个赵启的战友将他接走了,说是要叙叙旧。”
听到他这般说,宁云菱放下心来。
“听说你昨日才回到赵家村,你又是怎么知晓村长这么多隐秘的事情?”
宁云菱挑挑眉,“想知道?”
王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那你帮我把那二十军棍的惩罚领走,我就告诉你。”
王逸:“....”突然就不是很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