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藏在云层里,漆黑的湖面和急促的呼吸喊叫声,借着远处的火光,战士们拿起手中的刀往水深处游去。
突厥大军的右翼响起了一阵喊叫声,他们嚷嚷着想杀死那偷袭的小人,然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跳入淮河,不见了踪影。
“可汗,目前的局势对我们太不利了。”军师拧着眉头出声道。
大盛军不知道会从哪处河面进攻而来,他们全让只能防御,不能发起进攻。
这就如同温水煮青蛙,他们也不得不在这里消耗着兵力。
左翼响起了骚乱声,刀剑碰撞声响起。
“在水中哪里会不耗费力气,在水中或许比在地上更耗费体力。我们就且看看,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柴恺不亏是在东莱城混迹多年的守卫军,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关窍。
但大盛军也不是傻子。
宁云菱不慌不忙得将手上的麻绳拉好,系在牢固的树干上。
一队人顺着绳索回来了,他们卸下腰间的绳索,又有另一队的人换上绳索又下河去了。
通过不断地换人休息,这样才能制造出他们大部分的人都在淮河的假象,才能让突厥兵放松警惕。
突厥军见到源源不断的仿佛无止境的大盛军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们不知道要坚持多久才能耗尽这群大盛军,而且也不知道他们会从哪里冒出来。
时刻都在紧绷状态的突厥兵,眼色不免带着凶狠,不管什么东西从河里出来,他们都使出全身的力气砍去。
尽管那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大石头。
“老子非得弄死这群大盛军不可。”
突厥人用弯刀挑起一名大盛兵,大力地搅弄着他的胸口的心脏,随后高高举起。
“从河上上来的人,被老子抓到,老子就折磨死你们。”
那弯刀上的人痛苦的呻吟着,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表情,他无力的挥动着手,仿佛想要斩杀那侮辱自己的人。
在河中藏着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眼里露出愤怒,那是他们相依的兄弟,就这样被他痛苦的折磨着。
楚尧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的人,“你看那些突厥人,就等着我们上当!”
被拦住的人怒吼着,“那可是我的同乡,我不能...不能见他这样。宁愿一刀砍死我,我也不想要他受尽折磨。”
突厥人自然也听到这怒吼声,他们狂笑着,嘲讽着,“哟哟哟,急啦!”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这都能忍,他们还当什么将士。
楚尧知道拦不住他们了,也放弃了拦住他们的想法,反而观察着岸上等着守株待兔的几人。
忽然一道极快的箭破空而来,朝着那狂笑的突厥兵的喉咙射去。
一击毙命,一箭贯喉。
宁云菱忍不住拍手叫好,“将军好身手!”
楚尧早就等着这个时机了,一把往前冲过去,拿起长刀将那几个口出恶言的突厥兵砍死!
他怒骂着突厥兵,“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欺辱我们大盛军。”
柴恺看着那人。
取弓,搭箭,绷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