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烈不以为意,脸上神色依旧如玉佛般宁静和美,直直看了燕礼半响才微笑着道:“天盛有燕大人在一天,我便只能歇了这份心思!”
当然是企图吞并天盛王朝的心思。
燕礼冷冷瞪视回去,并不说话。
独烈又道:“但是本太子不妨和燕大人打个赌,看谁能活得更久一些,谁是赢的那个人,萧大夫便是谁的了!”
这话就有些狂妄了,独烈毫不掩饰的表示了他对天盛王朝的了如指掌。
燕礼不仅是祁国的阻碍,更是天盛王朝那位君王的眼中钉。
“滚!”燕礼冷冷吐出一个字。
“本王一定会得到萧大夫的!”独烈微笑,拉紧马缰,大喊一句“退兵”便带着手下残兵败将策马而去。
万马疾驰,发出振聋发聩的踢踏轰鸣声,将积雪扬起雪白迷蒙的巨大屏障。
燕礼坐在马背上,冷眼瞧着祁军逐渐远去,眸光阴沉,隐忍的怒火跳跃翻滚。
天幕越发黑沉,飘飞的鹅毛大雪下,燕礼一袭墨色飞鱼服,越发衬托得宽肩窄腰,威风凛凛直如神祗一般,坚毅完美的侧颜如同鬼斧神工雕刻般英朗俊美。
燕礼如石雕般坐在马背上静默了许久,衬着漫天飘雪,地上的积雪反射出亮如白昼的光,黑衣怒马,如同一幅水墨画。
凉凉的透着森寒的气息,像是要吞没一切黑暗笼罩过来。
天盛,这是大胜,独烈太子虽然狂妄,但言下之意短期内不会再挑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