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客人们都到的差不多了。
在灵堂中，陈老夫人率先开口说道：“今天是陈苒的祭奠，她这个丫头，平时疯疯癫癫的，一个人跑到外国去也不知道做什么，招惹了别人最后落得了尸骨无存的下场，诸位能来，也是她这个丫头的福气。”
这下子，灵堂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是个人都能听出，陈老夫人言语中对陈苒的不满。
俗话说，逝者已逝，就算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在灵堂上也不会如此发言，刚何况的陈苒的亲生奶奶。
不过这到底是陈家内部的事情，旁人倒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只是对陈老夫人此人的评价又降了许多。
陈刚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妈，苒儿去了，你也非要给她弄一些不好听的名声在身上吗？她是受害者，你怎么这样说她。”
“哼，我有说错什么吗？”陈老夫人不屑地说道，“本来陈苒在外多年，也不知道和谁厮混在一起，现在都订婚的人了，还跑到外国去鬼混，要不是看在她也姓陈的份上，我才懒得管她的身后事。”
“爸爸，奶奶也是恨铁不成钢而已。”陈雪柔声说道，“姐姐有这么好的婚事都不珍惜，还偷偷去外面玩，谁知道是不是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赵莹华看似劝说，实则火上浇油道：“算了别说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家人，咱们好好办一场法事也算对得起那孩子了，希望她下辈子好好做人，规规矩矩的也不至于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再说话。
这场沉闷的法事气氛愈发古怪起来。
就在这时，下人匆匆赶来，站在陈老夫人身边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话就说，这样小家子气让人家看了笑话。”
“凌少爷他和……”下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雪惊喜的声音打断了。
“斯年哥哥来了？”她忍不住说道，“快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就看到凌斯年一身黑色正装大步走了进来。
陈雪立刻迎了上去。
她故意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得眼眶有些发红，再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了凌斯年。
“斯年哥哥，姐姐已经没了……你也别太伤心了，还有我陪着你。”她上手就要去挽住凌斯年的胳膊，“我愿意代替姐姐，替她好好照顾你。”
凌斯年往旁边一侧，躲过了她的胳膊。
他的眼光在灵堂上一扫，冷冷地问道：“谁说陈苒死了？”
“斯年哥哥，大家都知道了。”陈雪叹了口气，“那张照片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正经地方，想必尸体都被糟蹋得不像话了，我们陈家宽厚，不忍心让姐姐成为孤坟野鬼的就开了这场法事，替她超度。”
“说得真好。”陈苒同样一袭黑裙，缓缓从外走了进来。
看到她，在场所有人先是一愣，接着都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事。
当事人出现在自己的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