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苒跟凌斯年的冷战也持续了很久，但是到了春节，陈苒怎么说也要去凌家一趟的。
陈苒穿的很是庄重，颜色也选了不会出错的浅色系，凌斯年还同往常一样披着黑色大衣，整个人肃穆的像是从葬礼的雨夜走出来的。
让陈苒感到一些压抑。
她没头没尾的问了句：“过年，穿这样合适吗？”
凌斯年反应过来她在跟他说话，反问：“那你帮我挑一件？”
话是她说的，陈苒虽然不相信这些节日什么的，但是过年这个气氛，带着凌斯年这样穿着的，她也隐约觉得不妥。
进去凌斯年房间，里面也是如同这件大衣一般沉闷令人窒息的颜色，像是一片墨色的海洋，轻易就能淹没人的所有感官。
陈苒进门就感受到了不适，“你住在这里，不会一直需要开灯吗？”
凌斯年：“我一般不会在这边处理工作。”
陈苒想想也是，这个房间处理工作的话大概需要开很大功率的电灯才行，否则这个房间无论如何也无法提供足够的亮度。
陈苒不该再问太多，但是凌斯年房间的衣柜里全部都是黑色系列的衣服，除了衬衫是白色之外。
陈苒打开另外一扇，发现里面有一件驼色的大衣。
她果断拿起来，给凌斯年：“就这件吧。”
凌斯年眼神有些晦暗，接过去，“嗯。”
陈苒跟凌斯年到凌家的时候，凌家大部分的亲戚都已经到场了。
他们到的时候，一群人出来夹道欢迎。
陈苒有些不习惯，但是凌斯年却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陈苒跟凌斯年进门，扫落外面的风雪，其实这风雪也没多少，两个人坐车来的。车从车库里开出去。
但是一路奔波的人，总会想要这么做，似乎能够真的消除身上因为奔波带来的疲惫。
凌斯年见到陈苒不怎么高兴，上前：“陈苒，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先开我的车回去，我会跟他们说的。”
凌斯年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对陈苒就十分忍让，一切都听从陈苒的安排，显得陈苒真变成个什么妻管严了似的。
陈苒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难道让凌斯年以后要试图跟他抗争一下？
这样说显得她更加有病。
凌斯年：“陈苒？”
似乎要将她从胡思乱想的边缘唤醒，陈苒仰头：“没关系。不回去。”
简单的六个字十分疏离，其实是陈苒不想总仰着脑袋跟凌斯年讲话。
她从前跟他说点什么狠话总爱站楼梯上讲，或者站远一点，主要是凌斯年实在太高，面对面仰着头讲话显得太没气势了。
先从身高上就矮人家一大截，再说点都像是撒娇似的。
陈苒不想那样。
所以每次凌斯年俯身问话的时候，她总是迅速说完。
凌斯年明白陈苒不想跟他说话的心理，但在宴会上，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