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拼命的往沙发角落挤，“不……不要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去。”裴明砚声音轻缓，投降似的后退几步。
“签了。”
苏晚宁慢慢吐出两个字，没头没尾，但裴明砚知道她是让自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裴明砚妥协了，“好。”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了散落的文件，裴明砚在其中，缓慢的翻找着那两份离婚协议书。
很快，他找到了。
拿着签字笔，他久久签不下那个名字。
良久，他抬头看向苏晚宁的那个角落，正正和她的眼睛对上，害怕、恐慌……
裴明砚闭了闭眼，最终签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字，一如他的性格，张扬固执，却一再的为苏晚宁让步。
“签好了，我先出去，你整理一下自己吧。”说完，裴明砚快步走了出去。
出去后，他脸色阴沉得厉害，径直走向电梯，按下了去大厦顶层的电梯。
办公室里，苏晚宁听到关门声响起，才敢从沙发后起来，她怔怔的走向落地窗前。
明亮可照人的落地窗清晰的倒映着她狼狈的身躯，凌乱的发丝，发皱的衣服，哭过的脸庞……
她细细整理着，头发顺贴了，衣服抚平了，脸庞干净……
很细致，也很慢，像是在整理，又像是在告别。
最后，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光鲜亮丽的苏晚宁。
苏晚宁缓步走至办公桌前，拿起了那两份离婚协议书，签名处都被签上了名字。
一个狷狂，一个娟秀，违和却又和谐。
她的手有些留恋的在两个名字上拂过，最后，她拿走了一份，留下一份给裴明砚。
夫妻两相隔不过十分钟，一前一后的出了办公室。
等苏晚宁彻底进了电梯后，总裁办的人不约而同的聚在了一起。
“你们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手上的文件，我好像看到离婚两个字了。”一个秘书弱弱的说。
“真的假的？？！”其他人齐齐看向他，这消息太劲爆了。
“真的，而且你们看裴总和夫人的状态，明显有些谈不拢啊！”那个秘书信誓旦旦的说。
“嘘，别说了。”作为拦住苏晚宁的倒霉鬼，田瑶是既听八卦，又时刻注意着周围环境的，她的手指向缓缓跳动的楼梯数。
卧槽，裴总要下来了！
所有人脑海里都闪过这一句话，瞬间作鸟兽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假装在认真干活。
果然，不过几秒的时间，裴明砚就从里面出来，目不斜视的进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