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幸过数百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个子嗣
然后身体不好的人打出了应州大捷。
有人说只杀了十几个人,可为什么自那之后的十余年时间里蒙古诸部未再大规模南侵。
他们在陪著大明皇帝演戏
余令一直告诫自己不要事事阴谋论,可这个……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管,对了,学医可以,你可以不要学歪了,你哥哥我读书读歪了,你可不敢啊!”
“知道啦!”
闷闷离开了,余令准备去看看吴墨阳。
带著伤走这么远,也是一个狠人,至於陈默高,余令无比希望他活著。
陈默高不知道有人在想著他,他没死,正和一群人蹲在那里。
“大明你们看到了,吃不好,穿不好,就连餉银都不给,诸位都是军官,只要愿意投诚,女人,牛,钱我们都给……”
陈默高没有认真听,因为这些他都有。
他的注意力全在腿上结痂的伤口上,有点痒,他忍不住想挠。
可是越挠也就越想挠,他恨不得直接把痂掀开。
在三月二日的大败后他没死。
他没死不是他的命大,而是建奴以为他是读书人。
他们看到了绣春刀,以为陈默高他是一个军官。
之后检查的虎口,掌心。
虎口和掌心有厚厚的茧子人结局很不好,这样的人陈默高只见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们。
陈默高知道这些人的结局。
这些人肯定是队伍里的基层军官了,他们有动员的能力,建奴抓了这些俘虏,最好的法子就是杀掉领头的。
他们需要的是人,是奴隶。
杀掉领头的,就更容易收买人心了。
陈默高活著是因为他的虎口和掌心没有茧。
建奴判定他是一个大明的文官,准备“招安”他为大金效力。
望著上面唾沫横飞的建奴……
陈默高现在终於明白了余令的那句话。
建奴的心很大,他们想取华夏而代之,绝对不是安心偏居一隅。
贪念是无穷的。
一个人有了一百两银子,就想有二百两,三百两,甚至更多。
如今的以少胜多,更是让他们觉得这就是天命。
七大恨就是师出有名。
上面的人说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去登基。
他们会给牛,给钱,但陈默高知道他们不可能人人都给。
建奴能有多少头牛
就如余令总说他良善一样,只要竖起一桿旗,良善之名打了出去,別人就只会记得你良善。
这叫什么来著
对了,想起来了,立人设!
虽然余令嘴里蹦出来的新鲜词一个接著一个,但理解起来不难。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陈默高对人生有了別样的感悟。
……
这一刻的王秀才也在感悟人生,他对自己的人生失望透了。
他以为这次大战以后自己今年就能活著回去和家人过年,为了这一个念头他做了无数的梦。
可如今……
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降兵,王秀才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每一次吸气和吐气都能扯的浑身疼。
如今,他干的依旧是统计人员的活,在这几日,他要把这些统计出来。
眼前密密麻麻的人都是降民,要按照建奴的制度,编入建奴八旗的旗下为农奴。
为奴的日子王秀才不敢想……
自己来建奴来的早,夹著尾巴混了这些年,如今的日子依旧是满满的歧视和凌辱。
眼前的这些人,今后怕是过的连狗都不如.....
这些投降的人就跟当初的自己一样,八旗制度一定,投降的人如落入虎口的羊一文不值。
陈默高排著队,等待著被分配,后面的日子他不敢想。
他只想能够活著看到余令带人杀到这里。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余令一定会来。
陈默高决定活下去,像狗一样活下去,然后准备报仇,亲自砍掉代善的猪脑袋。
心里想著余令的陈默高抬起头望著那个坐在棚子里写字建奴。
这一看他就再也挪不开眼,他恍惚了……
这个建奴怎么那么像余令的师兄
不光像余令的师兄,还像那个喜欢到处乱跑的小宝,这三个人的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人群在建奴的吆喝声中缓缓地朝前移动。
“姓名!”
“陈默高!”
“陈默高,我问你,你是大明哪里人,在军中担任何职,是谁的部下,科举成绩如何,官职位几品……”
陈默高看了一眼眼前人,淡然道:
“大明人陈默高,负责军中后勤粮草统筹……”
“走吧!”
望著眼前人,陈默高再也忍不住了,他隱隱觉得这个人就是余令口中被建奴掳走的王先生,可他又怕……
“不问我的字是什么呢”
王秀才颇为不耐道:“字什么”
“我陈默高,字守心,守住的守,心静的心……”
见王秀才抬起了头,陈默高继续道:
“在我家有一个厨娘婶婶,他生了一个男娃,前不久去了余家……”
王鐸抬起头看了一下,眼角余光扫了眼左右两侧的持刀护卫,淡淡道:
“聒噪,下一个!”
陈默高失望的嘆了口气,低著头离去!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异想天开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王秀才写字的手都在发抖。
守心,守心,眼前的这个人一定认识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