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像沈亦然那般心狠手辣。
隔壁包间里
许知南将手机的录音界面给程蹊看了一眼。
他颇不认同地皱了皱眉，“接下来呢？”
许知南把手机放进包里，坐下开始看桌上的菜单，一边粗略的扫着，一边慢条斯理道:“先留着，慢慢来。”
要一击即中，所以要慢慢来。
“南南。”程蹊难得有这样情绪浓烈的时候，“你刚刚在隔壁同她不是这样说的，难道你还在心软吗？”
许知南按了按桌上的服务铃，抬头看他，“四年前我是心软，甚至软弱可欺，可现在不会。”
她说完就笑，笑得从容淡定，甚至有点深藏不露。
程蹊想再问，但服务员恰巧进来了。
“我请你吃饭吧，正好也懒得回家做了。”
不想回答，转移话题，是许知南惯用的。
——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陆郯之一面松领带一面冷声交代。
“去查查沈亦然，最近见了什么人，什么时候见的，查仔细了。”
他面色有些阴沉，走路时步伐迈得有些大。
鹿风一看，就知道他情绪不大好。
“是，陆总。”他停顿一下，见他正在脱西装外套，连忙上前接过外套，小心汇报道:“刚刚的高层会议，副总接着开完了，没什么问题，但赵董那边来人说，请您哪天一起吃个饭。”
“知道了，去查吧！”
陆郯之恢复了冷静，面上没露什么表情。
“是！”
等鹿风离开，陆郯之紧抿着唇，右手抵在桌上，揉了揉眉心，闭上了满是疲倦的眼睛。
在休息一分钟后，他睁眼，若无其事的开始工作。
而办公室外，鹿风交代刘嫂做几个菜，然后安排另一个秘书到点去取。
轻叹一口气，鹿风开始马不停蹄办陆郯之吩咐的事。
今天正在开一个高层会议，陆郯之那时看了个短信，吩咐一句请副总盯着，人就走了。
走时，他看着陆郯之眼里有点压不住的愉悦。
只是没想到人这么快又回来了，还一脸阴沉。
先前舆论的事情让公司处境很不好，陆郯之好不容易稳住局面，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每天往医院跑，繁重的工作压榨了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
没日没夜的忙，胃口也不好，秘书定的饭几乎不动，想来也只有家里阿姨的手艺他能多吃上两口了。
事情不难查，一个多小时后，沈亦然最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包括时间地点，资料就摆在陆郯之的办公桌上。
他拿起，靠在办公椅上迅速扫了一遍，之后丢回桌上，带着凌然的气势起身。
取了挂着的外套，压着怒意吩咐：“让李叔把车开到楼下等我。”
五分钟后，陆郯之提着件外套下楼，车已经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在那里等着。
半个小时，陆郯之在沈亦然家门口按门铃。
门外男人那张脸，即使在监控里看，也气质出众的拨人心扉。
若是平时，陆郯之过来找她，沈亦然定会高兴得不行。
可是，今天刘菲菲没按照约定时间来找她，电话也是关机。
这会陆郯之找过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有点不敢去面对接下来的状况。
门铃响到第三次，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我知道你在家。”
来自陆郯之。
沈亦然只能捏紧手机，找了张纸把嘴上的口红擦了，又把耳朵上戴着的耳饰随手摘了放在一边，才不紧不慢的开门。
“郯之，你怎么来了？”
她站在门口，抬眸对他笑，脸上妆不浓，唇色也很淡，笑的有点无力，柔弱可怜。
陆郯之微微低头看她，一双锐利的眸子几乎要把她看穿。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他极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有没有说过，收起你那些手段？”
没有丝毫压制，将自己的火气全部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