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鹏飞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说:“要不说你性格太软净当受气包。一会儿你先別说话,看我的。”说著俩人走到里面,就看到那俩人还在那儿互相不服气的瞪著对方,白占元一脸尷尬的在一边,也知道该怎么劝。周围还围著好些个工人,就这么静静看著。
聂鹏飞脸色一正,大步走进来扫视一圈围观的人:“都看什么该干嘛干嘛,围在这里干什么”围观的人里有上次劳资协商的代表认识聂鹏飞,知道这位脾气不好,急眼了谁都敢说,急忙拉著身边的人继续干活,可是眼睛不时瞟过来,耳朵也是听著动静。
等围观的人开始干活,聂鹏飞围著不服气的两人转了两圈说:“二位今天唱的哪一出怎么著还准备干一架要不来跟我过过手放心伤不了你们,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好。”见俩人都不说话,但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聂鹏飞笑著说:“刚才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你们俩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郑三旦一脸不服气,双拳紧握不满的挥舞著拳头说:“不就是没注意踩了一脚,凭什么让我道歉,还要我磕头这不是明摆著欺负人。”
聂鹏飞满脸笑的点点头说:“嗯!有道理!”
白景琦顿时不乐意,吹鬍子瞪眼的说:“那是我家祖宗传下来的,扔地上不说还用脚踩,让他磕头道歉怎么了”
郑三旦虽然依然不服气,可是气势却弱了三分,嘴上依旧不满的嘀咕:“又不是我祖宗。”
白景琦听了眼睛一瞪就要发怒,聂鹏飞抢先笑著说:“你俩说的都有道理。这么著吧!你俩打一架,谁贏了听谁的。”
白占元一听就满脸焦急的上前要说话,他爷爷今年都多大岁数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伤著了怎么办可是不等他上前说话,毕云良拉住他的衣服,对著回过头的他摇摇头。白占元经这么一耽误,还没开口问就听见聂鹏飞的大吼声:“怎么都怂了刚才不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既然不想动手,就老实待著听我说。”
白占元心里鬆口气也不再往前凑,悄悄缩回毕云良身后,免得一会儿再把自己捎带上,当著这么多人面挨训太丟人。按理说他的级別比聂鹏飞要高,年龄也比聂鹏飞要大,可是每次见到聂鹏飞都有一种畏惧感,挨训也不敢反驳。
聂鹏飞看两人不说话,继续说:“白景琦同志我问你,是东西重要还是人重要一个物件再重要,能跟人比么重物轻人!你家老祖要是这样,你白家也不会传承这么久。”白景琦心里还是不服,可是张张嘴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聂鹏飞又转向郑三旦说:“郑三旦同志,我知道你生气,觉得这是羞辱你。可是你好好想想,要是你家先人被这样对待,你生气不生气”郑三旦还是不服气说:“这些都是封建糟粕!”聂鹏飞笑著说:“在你看来这是糟粕可是在我看来这是传承!”
看到工人们无心工作,都在偷偷听著动静,於是笑著说:“行了行了你们也別心不在焉的干活,想听都过来听吧,一个桌子四五个人弄这么大会儿,连个屋门都没出来,我看的都比你们干的累。”工人们哄然大笑,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围拢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