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父亲。”
对于那位连正眼看她一眼都吝啬的人,唐婉诗表示已经习以为常。
如果刚刚那位留下关心她一番,反而让她以为他又在策划些什么。
这样也好,省心不少,乐得清静。
盯着前方浩浩****远去的人,院子内有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春花,这件事做得不错。”
转过身扫向阻挡后山的围墙上方。
刚刚那里应当是有一抹黑影的,难道是后山的野猫?
“小姐?在...看什么呢?”
那墙外就是后山,夫人还健在时,小姐时常带她一同爬墙溜出去,难道小姐在回忆过去?又或是在想夫人?
还没等春花细想,自家小姐就已经回了屋内。
“春花,将年关那时送来还未穿过的那件青色新衣准备出来。”
此话一出,春花又开始脑补,明日自家小姐表哥来看望小姐,怎么说也要好好招待才好,才不枉小姐将压箱底的衣裳拿出来。
后者根本没注意到春花在那瞎想些什么,事实上,不过是想着梅雨季到了,气温也变冷了,换身暖和的衣裳罢了。
另一边,跟随自家老爷回了院子。
“快去,把勇儿抱过来,让老爷好好看看。”
随着上茶的功夫,勇儿就被乳娘抱了过来。
还没等乳娘走近,乳娘怀中抱着的小人便被人夺了去。
乳娘感受到怀中的温度消失,抬眼看了一下坐在上方的人,见没人注意她只好退下。
“老爷,你快看看勇儿最近又胖了。”
说着怀中抱着婴儿,就要递给坐在上首的人。
后者也自然而然地接过,注意力也集中于怀中的婴儿,并没注意到面前斜眼看向后方的神色。
那狐媚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那等身份容貌也敢和她争老爷的恩宠,不自量力,等老爷离开看她怎么收拾她。
“嗯!果然是重了,个子也高了!甚好!甚好!”说完,看向站在他身边的人,问道:“你照顾勇儿有功,要什么奖赏?”
“瞧老爷说的这样见外,怎么说勇儿也是妾身与老爷的亲生骨肉,妾身尽心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又假意娇羞道:“妾身别无他求,只求老爷能一辈子做妾身的依仗,那妾身也是知足了。”
本来换做以往能打动眼前人的情话,不知怎的骤然失效一般。
只见眼前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想听的,脸色一黑,注意力也不再是在怀中的婴儿。
而是像怀中抱着什么污秽之物,随手将婴儿递了过来,“听说老夫人将后院那位禁了足,既然如此,想必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站起身,垂眼盯着面前战战兢兢抱着婴儿的人,“安分些,这后院最近麻烦太多,后院那位的嫁妆也要准备起来了。”
说完拂袖离开,连人一声恭送都没来得及让人说就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