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难以想象。”裴家的人她这阶段也有些了解,各个都是人精,出了这么一个懂规矩倒是有些意外。
“这事要是说起来,可要从裴家老大诞生说起,当时正赶上新皇登基,一代枭雄裴老侯爷辞官与老夫人逍遥于江湖,因着当家主母身体虚弱这裴家老大也就只能让现在的永和侯亲自养在身边,但永和侯正值壮年胸怀大志哪里会有耐心养孩子,最后也就导致了孩子跟着私塾先生愣是养成了死板性子。”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可不是嘛~当时老侯爷回来的时候孩子性子已经养成,只能出下策让人学了武早早送到了军营。”
虽然对这些事她也问过老夫人,但老夫人不愿说,她也不好打听,这也才清楚裴家兄长的事迹。
“那...我夫君呢?”相比于其他人,她更想知道自家夫君小时候的事,现在总算是有个人清楚这些还愿意与她说,当然是要抓紧机会的。
看出对方的小心思,揶揄着看了一眼对方,才缓缓言道:“要是说起裴骅那可复杂多了,其实当时谁也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孩子出现,因为当年怀裴家老大的时候身体已经亏欠,谁也不敢让侯夫人冒这个险,还是侯夫人不忍心以死相逼才保下的裴骅。”
“竟这般惊险。”想象当时的情形,定是九死一生,侯夫人以命相赌才换来了现在这样的情景。
“当时我就在当场,现在回忆起来都不得不佩服侯夫人的勇气,要是我面对那样的情况定是舍儿包命的。”
“......”想想若是换了自己,可能也是保自己的性命吧。
“所以说裴骅这命来之不易,但却并不得侯爷喜欢,又因有那么一个前例,老侯爷更是不放心裴骅的处境,所以自小裴骅便是老侯爷亲自带着,毕竟隔着一代关系尽管亲近却是不抵生母生父的,可怜我们裴骅小小年纪就要忍受亲生父母的避而远之。”
“那...母亲没说什么?”既然已经打定决心生下孩子,理应不会不管不顾才对。
“唉~就说可怜呢~生完裴骅后侯夫人足足养了五年才能起身出门,这才知道裴骅是养在老侯爷身边的,当时的裴骅已经认定了生父生母与他并不亲近的事实,不论侯夫人怎样挽回都于事无补。”说完还摇了摇头表达惋惜之情。
结合眼前这人的叙述,再想到那日夜里裴骅那样落寞的表情,可能他心里还是在意的吧!是啊~怎么会不在意呢?生而为人必是会有七情六欲的,裴骅又怎会例外呢?
心中突然有些痛,想到现在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儿时曾为了见上亲生父母一面苦苦等待的画面,鼻头竟是一酸。
“唉!你可别同情他,他这人最是不值得同情的,除了与父母不亲外,这人可没别的不顺的地方了,在我们几个人当中他虽是最小的,但心眼可是最多的,从下到大我们几个大的愣是被他使了好些绊子。”
对方像是看出她的心情,打岔道别的事上,她也成功被转移了注意,不知怎的对于裴骅的事情她总是很感兴趣,更想从中找出那个她所不了解的裴骅。
“倒像是夫君的性子,竟不知从儿时便是个机灵个性。”言语间还能听出些得意来,果然是夫君没错了!
“嘿~你这小姑娘还真是护短的很,惯是会用好词夸他。”咋舌着说完,瞥了一眼对面的人,那眼神中表达着对于对方行为的不可取。
而后者接收到眼神示意,也只是笑了笑,并没反驳些什么。
“你得亏没在儿时认识裴骅,他准保会将你这小姑娘欺负得死死的。”这话中充满了报复的意味,在她面前秀恩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