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与其争论,“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那嫌弃的眼神明显是嫌他多管闲事了,得,他堂堂六皇子的身份在裴骅面前形同虚设。
“好,好,好,我不说还不行吗?”他可是不敢再说了,他总感觉若是再说一句对方的坏话,准是能被人赶出府去。
对方给了他一个算他识相的眼神,看来他要不开口真能被人赶出去。
裴骅这样紧张还是起因于梦娘将他老底翻出来的事,自从那日疏忽让人和梦娘相熟后,他每次见自家娘子总是感觉会被人以另类的眼神打量。
先前还以为是他多想了,但对方三番五次露馅,在他突然转头时时常能看见对方为来得及收回的目光,这才确定他的感觉没错。
自那之后行径更甚,不知对方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当他再次试探时,干脆也不躲着了,直接明目张胆地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他,惹得他寒毛悚立。
究其原因可能就是那日听见他儿时的糗事,他觉得有必要挽回一下他在自家娘子面前的形象,所以彻底断绝了梦娘与其的联系。
这几日因着梦娘禁足之事,自家娘子已多次找他,逮到机会便来他面前当说客,想着将人放出来,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那点小聪明,不就是想着他的糗事吗?他可是不会应的。
要是让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位主知晓他以前做的那些蠢事,可是不得了!
对于眼前这个一改往日性情的多年挚友多少有些惊讶,但也仅此而已,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男可是没兴趣做惹人烦的闲事,虽然心里还是好奇弟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也好取取经,到时候好治治这个嚣张到不把他这个皇子看在眼里的人。
但现在显然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既然是做戏,那为何偏偏是我?”
若说恩宠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从小到大因着母亲出身卑微的缘故一年里见父皇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什么宠爱有加了!
“巧了,这事真是非你不可。”
“这...从何谈起?”
“婚事是一说,便是你与我交熟一事便可大做文章。”
“就是因为我与你相熟!?”怎么从前没人在意这事,现如今竟突然散播谣言。
“也许吧。”说着将茶杯中的茶饮尽。
“那...依你之见,这事是何人所为?”
对方倒是没挑明只是望着一个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顺着人的视线看过去,便是懂了,早就应该想到会是那位,又何必多加猜测。
眼神示意之处不正是东侧方向,不是东宫那位还能是谁这般警惕他?
“他的目的应不仅如此吧。”现如今京城人人皆知父皇对他宠爱有加,但仅是如此又怎会对其有任何好处?
“这场戏是做给皇宫中人看的,目的便是一面之词难抵悠悠众口。”
皇宫中人?难道是父皇?便是让父皇知晓又如何?
不对!他知道传闻不是他自己的用意,但父皇并不知晓,朝臣也是不知。
若是此事闹大,朝臣恐人心惶惶,到时便是父皇查明真相也难以服众,只会多一个掩盖事实之嫌,若真是如此父皇便失臣心,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父皇定然不会待见他,他的处境便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