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者绝不可重情,这是我家老头子的原话。”
“我知晓的。”
裴骅抬眼看了一眼对方,像是在估量些什么。
而后者倒也坦**,任其打量,又抿了口茶,便是知晓才会如此纠结。
“你来我这不会就是想听我训话吧。”
眼前这人毕竟是做过那个位置的人,便是心存善意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地视百姓为无物,何故来他这听一顿训呢?
“裴锦前些日子来找过我,你觉得他可信吗?”
“…你是故意的。”明知道他跟他大哥不对付,还在他面前提。
“呵呵呵,你们两兄弟还真是有意思。”一样的口是心非。
“他与你谈了什么?”
揶揄地看了一眼对方,还说不想听到有人在他面前提裴锦,这不还是禁不住问了?
“快说!”不耐烦道。
“嗯…不记得了。”
“……”
“哈哈哈…总算是有点其他表情了。”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知道,知道,如你所料,他是来向我投诚的,话说,你们二人还真是亲兄弟连对方想什么都知道。”
“嗯?”
“除了来向我投诚外,他还问了我你的近况。”
说来也好笑,两人明明就住在一个屋檐下,偏偏还要来问他一个外人对方的近况。
听了对方的话,裴锦蹙眉嫌弃道:“多管闲事!”
听听这嘴硬的语气,怪不得兄弟两人会闹得这样僵,“便是多管闲事,想来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
“行了,无事我便回府了,我可不像某些人不受待见。”
被人戳到痛处的裴骅瞬间炸了毛,“你受待见!?”
也不看看你那媳妇是怎么来的!
显然是不想跟一个气头上的人置气,那人也只是嗤声一笑,而后走出门去。
……
近日京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连本不怎么出门的人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今日可还是和往常一样?”
“是的,夫人。”
“唉~”
“夫人在哀叹什么?”
总觉得自从那日主子醉酒后,夫人就变得感时伤事起来。
“叹命运。”
“嗯?”
叹命运不公,但却无可奈何,一切都是必然的。
若说这京城是一盘棋,那些百姓便是那棋盘上的无数棋子,即便微小也能将人团团围住,而这执棋人又是谁呢?
这几日她时常见孟姑娘,从她口中得到些消息。
并不让她意外的是那些京城贵女家中的官员,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果然他们也是被棋子围住的人。
她这几日时常想,她又在这棋盘扮演怎样的角色?这才猛然发现原来她根本没入过棋。
她现如今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就像是脱离于棋盘的棋子,眼看着棋盘之上的明争暗斗却不能做出任何反抗。
这在人想着回屋去时,意外看到站在院子外像是刚回来的人,迎了上去,尽是一派贤惠妻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