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音看着左手中指上的银色指环,简单古朴,却又沉稳大气,发现自己似乎越看越喜欢。待她看久了,便觉得自己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这肯定是鬼族魔物,戴久了必会被其摄去心智!”
瑶音将自己的反常归功在银戒之上,于是想要拿掉它。
可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将它脱下来。
那戒指就像长在了手指上,纹丝不动。
最终瑶音放弃了,只得从裙摆上撕下一条布来将它裹住,眼不见为净。
瑶音在岸边生了一堆火,她将外衣脱下来挂在一旁烘烤,自己则靠着火堆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梦见自己霸道地将一枚银戒套在一个黑发男人的手上,一如花君宴对自己所做的一般。
她看不真切梦中人的容颜,可看得出来他应当是极为生气的,因为他立刻像触电一般嫌恶地收回手,转身就将戒指取下,扔进了碧海。
戒指“扑通”一声落在海里,再也寻不见踪迹。
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她傻傻地呆在岸边,泪如雨下。
是夜,在六欲天最高的一座山巅上,有一座宅子,它是天君昊月的行宫。
这座行宫沿用了离恨天的规格,一切都以白色为基调,既古朴又不会感到沉闷,既精致又不乏大气。
四周仙气环绕,仙音袅袅。
所以,当花君宴穿着一身黑衣驾临寒衣殿时,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刺眼和格格不入。
他悄无声息地驾临寒衣殿,落在天君昊月的寝宫里。
“好久不见。”
花君宴一脸微笑,但是笑意却并非发自肺腑。他的眼神清冷,却又带着几分玩味。
榻上的昊月本已歇下,他听到呼唤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眸。
他坐起身,面色平静地打量着眼前人,淡淡道:“你是何人?”
花君宴微微一笑,“熟人。”
昊月耸肩,淡道:“能不动声色闯入孤的结界,在孤所认识的人里,没有。”
“真的没有吗?”花君宴笑道。
“有也已经逝去多时了,你不会是他们,他们不可能回来。”
昊月闭上眼,语气充满了笃定。他的思绪虽已飘远,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却仍是我自巍然,气定神闲。
花君宴见了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突然觉得他好像才更像是鬼族中人。忍不住笑道:“你尚且年轻,何故称孤?连我都没有自称孤。”
昊月睁开眼,淡笑道:“孤家寡人,自然称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