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说完,随即一转,萧轻尘踏步向前,手中北凉刀滑过指尖,沉声喝道“我萧轻尘,以性命起誓,如判我北凉者,我比杀之!辱我北凉者,我比杀之!杀我北凉者,我比杀之!与北凉士卒同生共死!我以我血见军魂!”
鲜血淋漓之中,这一片戈壁,顿时被鲜血染红,以鲜血祭拜北凉军魂!
誓一起,身后一人端起一碗烈酒而来,那人带的恶鬼面具,不见其真貌,却是北凉隐尘头领乾达婆!
乾达婆将手中烈酒递给萧博,萧博将手中鲜血滴入碗中,其余十余名将军也是如此,顿时烈酒一片鲜红。
等的乾达婆将将军鲜血集齐,端给萧轻尘,萧轻尘双手端碗,举过头顶,口中喝声数道“今日之酒,祭!”
在此北凉士卒自然是人人有酒,人人端酒,碗口向天。
“魂归来兮,与子同往!”萧轻尘大喝,数万披甲士也随着大喝。
“魂归来兮,同饮烈酒!”数万人将壶中酒,倾倒而出。
“魂归来兮,宁死勿忘!”萧轻尘一口饮尽血酒!
众将士转身,面对祭天台的案桌,案桌之上只有一柄染血北凉刀。
“跪!”,萧博沉喝一声,众人单膝而跪。
萧博走到案桌之前,将案桌之上北凉刀举起,走到萧轻尘近前冷声问道
“我问你,你敢在尸山血海之中带着北凉冲杀出一条血路!”
“我敢!”
“你敢在万战之中身先士卒!”
“我敢!”
“你敢用你之身躯挡住千箭万刀!”
“我敢!”
三声冷问,三声震天而喝。一声问,一声喝,只觉得热血冲上天灵盖,霸气顿生!
萧博身子一转,转向数万大军,他喝声说道“今日起,萧轻尘便是北凉王!他将身先士卒,他将挡住千箭万刀,他将杀出血路!”
说完,萧博喝声说道“接刀!”
萧轻尘双手接刀,随即站起身来,举刀向天!
霎时间,数万大军齐声大喝“北凉王,北凉王,北凉王!”
北凉王自当让敌军丧胆,北凉王自当以敌军失魂,北凉王自当以敌军血洗!
残阳泣血的黄昏,谁牵马走过的那座城,已破败的城门,低诉着史书烟尘,历数着不悔的誓盟,而如今只剩下伤痕,在岁月中留下铭文,枪骸上的血已冷,沥干烽烟四起的年份,那记忆里的人,披上甲胄为国征,却终究成一座荒坟,我用此生此世只为铸傲然军魂,谁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愿誓杀敌,并肩不辱使命,患难之间不负兄弟情,谁言岂曰无衣,岁月逝去,将士血洒了江山半壁,也会添一笔,铭记。”
“腰间的空酒囊,盛满肝胆忠骨的回忆,马革裹尸的你,是否听到号角起,是否还能看到旌旗,那是血染铁衣换你未了的曾经,谁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愿誓死杀敌,并肩不辱使命,患难之间不负兄弟情,谁言岂曰无衣,岁月逝去将士血洒了江山半壁,也会添一笔,铭记”
军歌再起!
唱腔荒凉,心中自有一股悲呛。万籁俱寂,戈壁只有歌声回**。寒风凌冽之中,萧轻尘怒声喝唱,眼角晶莹点滴。他见得百万军魂站在自己面前,口中大喝北凉王。
他见得无数北凉军魂厮杀搏命,他见得,无数北凉军魂无怨无悔,他见得无数北凉军魂埋骨此处!
萧轻尘,手持北凉刀,跃下高台。走向台下一匹野马王,一跨上马,左手拉住缰绳。这一匹,最难驯服的战马,瞬间跳起,想要将轻尘摔下马去。萧轻尘双腿一夹,千斤坠一展,战马立马坠下,碗大的铁蹄,落在地面咚咚作响。
萧轻尘一骑冲出,手中举着北凉刀,身后三万勾陈大军随之奔腾而出!
这一刻北凉军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