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了昂头,哑着嗓子问,“就算商砚深当年害过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算账啊!跟我一个女人过不去干什么?”
“你以为我不想找他?”唐一平将手里的烟一扔,骂了句脏话,“这两个月老子被他撵得像野狗一样!新仇旧账我迟早要跟他算清楚!”
“至于我为什么绑你来,谁让他把着我的女人孩子,想钓我?”
宋莺时:“林菀肚子里的真的是你的孩子?”
虽然之前商砚深解释过那两次,宋莺时大半已经相信了他。
但现在更确凿的证据出现了,才算是真正佐证了商砚深的说辞。
唐一平冷哼一声,骂道:“从小狠辣,现在又狡猾,真不是个东西!”
“的确不是个东西!”宋莺时跟着骂了一句。
唐一平抬了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莺时却放松了一点。
唐一平从进门后,并没有露出很凶残的样子。
不但跟她对话有来有往,甚至连少了一个华初筠也没有让人翻找。
她试探着又说了一句,“唐先生,我很理解你的怨气,商砚深这个人的确行事手段太过极端狠厉。你既然会找到我,肯定也是调查过我的……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你就算要报复,也不该对我下手吧?”
“他可以控制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抓他的女人?”
宋莺时想爆粗,但人在屋檐下,只能再耐着性子说一遍,“可我不是他的女人了啊!”
“没办法,据我所知,他也就有过你这么个女人——而你又凑巧到了北美我的地盘。所以我就笑纳了。”
宋莺时肩膀一塌,无力道:“那你关着我是要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拿她杀鸡儆猴,杀她这个“商砚深唯一的女人”泄愤吧!
“他怎么钓我的,我就怎么钓他。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没脑子,关了你这么久,当我跟你玩呢?”
宋莺时:“……”
她迫切想脱身,不想成为这对心狠手辣兄弟俩的工具人。
“唐先生你可能误会了。商砚深能用林菀引你上钩,一是因为你比他有良心,二是因为你与林小姐情谊深厚。但商砚深这个人负心薄幸,对我也没有半分情意,你把我抓来,他是不可能来救我的。”
藏身在不远处的华初筠一直在旁听宋莺时跟唐一平的对话。
前面那些话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有宋莺时最后这句话听明白了。
却不敢苟同。
商砚深不会来救她?
这话也就她自己会信。
但凡这位唐一平先生稍微有点调查能力,就能推测出商砚深对宋莺时有多重视。
果然,唐一平半分也不信,凉凉道:“哦,真的吗?要是真如你所说,那我一番功夫也不能白费。我就效仿他,把你们两个锁在这里,再放一把火——就当给自己出一口气了。”
宋莺时:“……”
“杀人是犯法的。”
唐一平哈哈朗笑出声,讽刺满满,“犯法的事我天天在干!就算哪天我真的进了局子,你们这两条命案也不是我最重的罪,影响不了我量刑。”
宋莺时:“……”
这话说的,颇有一种“不杀白不杀”的洒脱感。
华初筠在一旁也直翻白眼。
他是在吹嘘还是真的?
天啊,商砚深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穷凶极恶的法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