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他真的愿意离婚。
宋莺时整个人都卡了壳,她的身体被他的臂膀束缚,而灵魂则是被他铺天盖地的气息所捕获,动弹不得。
“莺莺。”
宋莺时听到商砚深叫自己的声音,带着温柔,可她低着头不看他。
“从前疏忽的,我会弥补,做错的事,也请给我机会修正。在你之前我没有恋爱经验,所以很抱歉,只能请你包容我这个新手,多给一个试错的机会。”
在这几个月里,对宋莺时低头这件事,商砚深已经做得得心应手。
只要她能给一个笑脸,他什么都肯做。
但像今天这样坦诚认爱、示弱祈求的姿态,还是很少在他身上看到的。
宋莺时动了动喉咙,只觉得干渴不止,说不出话来。
“莺莺,说话。”
宋莺时苦涩地勾了勾唇,轻声问道:“所以,你是在追求我?”
“你可以这样理解。”
“你追求我,而我却没有拒绝的机会,是这样对吗?”
商砚深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侧脸,“你当然有拒绝的机会,这是被追求者的权利。”
宋莺时讽刺的勾了勾唇,没有从这句话里听到半分诚意。
果然,商砚深还有下一句,“但你总要先给我表现的机会。我有信心你最后还是会接纳我。”
看吧,果然如此。
宋莺时:“你说你没有恋爱经验,我姑且就当这句话是真的吧。所以,你恋爱经验的浅薄,让你不知道这个规则——不是每个追求者都能得到机会,既然你也说我拥有被追求者的权利,那我就有权在你展开追求之前就拒绝你的追求。因为我打心底就厌恶你!”
这话已经说得很重。
商砚深却勾了勾唇角,哼笑道:“我这么多话,当我白说的?你说来说去,还是要跟我一拍两散,但这个选择,我个人不太能接受。”
半天,宋莺时说不出话来。
商砚深抬起她的下巴,认输似的叹口气,“其实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感觉的,你还爱我,对不对?”
宋莺时闭上眼睛,冷淡地嗤了一声,“呵,我说了实话,你又不信。那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好了。”
话虽如此,但她的心口却只觉得被泛滥的委屈和迷茫填满,疲惫不堪。
这场谈话进行到现在,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商砚深看着她的面色,肉眼可见的虚弱和疲惫。
恻隐心起,没有再继续逼她。
“去休息会儿?”
宋莺时:“你先放开我。”
商砚深从善如流,松开了搂着她腰的手。
宋莺时毫不留恋地转身往自己的床边走去。
商砚深也跟了过去,在她身后说了一句,“对了,你今天的检查报告在哪里?”
宋莺时原本打定主意不再理他,听到这句话后背却绷紧了一瞬。
她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商砚深从背后看不出这微小的变化。
但宋莺时一颗心却开始忐忑。
她面上继续冷淡地开口,“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