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旷变色归变色,却也知道这种事他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他低声让司机开车,便先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宋莺时一把甩开商砚深的手。
“你想干什么?”
商砚深面不改色,“今天难得工作结束得早,就来接你出去吃个饭。”
宋莺时接受不了他这种态度。
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在宣告他们俩还是正常夫妻,而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爱护妻子的丈夫。
但事实是这样吗?
宋莺时想到能把薄旷的胳膊都打断的华初筠,不免越发烦躁。
“商砚深,你真不要脸!”
商砚深原本唇边淡淡的笑容顿时消失。
虽然平时宋莺时也对他不假辞色,但其实她自己意识不到,在潜移默化的接触里,她的态度是有所软化的。
大概是每个女人处在这种特殊的生理时期,都会对这种无微不至的呵护有需求。
但是现在——
商砚深轻嗤一声,“我不要脸?怎么,跟薄总见一面,就看我处处不顺眼了?”
“我本来就看你处处不顺眼!”
“那也没关系。”商砚深笑得带上几分无赖,“我就天天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看着我,直到你看我顺眼为止。”
“不会有那一天了,商砚深。”宋莺时像是被逼到悬崖边上一样。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摇摆变化吗?
可要是就因为他现在处处 殷勤、就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她就必须接受复合的结果吗?
那宋德厚怎么办?
宋莺时也是在这个时候,才能窥见一点当初颜月清对自己的恨意。
难道颜月清不知道邓秉富的自杀并不是宋莺时造成的吗?
难道宋莺时就真的是非不分,要把宋德厚的死亡全部清算在商砚深头上吗?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难以接受他/她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商砚深不知道宋莺时面色变来变去在想什么,但不妨碍他宣誓自己的主权。
“会有那一天的,宝贝。”商砚深低头凑近,两双绝顶漂亮的眼睛撞在一起,光彩夺目,“没有那一天也不要紧。只要你身边有我,别的男人就不可能有机会。”
他是在说,宋莺时永远都只可能是他的。
如果来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直接就斩断了宋莺时将来有再找佳婿的可能。
这都是不是霸道了,这简直是惨无人道的强权!
宋莺时被气得胸膛都起伏厉害起来,“未必!”
她抬高声音,仰头挑衅,“远的不说,刚刚的薄旷你没看到?只要我想,我就能再找一个比你好得多的人。”
比他好得多的人?
薄旷?
商砚深气得笑了。
他冷笑几声后,说道:“他都自身难保了。宋莺时,你以为他拗得过华家?当过华家的赘婿,这辈子都要给人当赘婿了。”
商砚深的话不止是嘲讽刻薄太难听,其中的深意更让宋莺时震惊不已。
她下意识就掏出手机,要给薄旷打电话。
商砚深眼神一垂,就看到了她拨号页面上薄旷的名字。
他眼眸一眯,伸手就要来夺宋莺时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