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汀州宠溺一笑,往旁边移了点位置,“好,那你躺下来。”
汤乔允摇了摇头,“我坐著就行了。”
顾汀州:“你都照顾我一天一夜,眼圈都熬黑了,看著好心疼。”
汤乔允温柔的看著他:“没事儿,照顾你是我应该的,你都伤的这么重,我当然得好好照顾你啊。”
“是心疼老公吗”
“啊”
“呵呵,逗你玩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苦中作乐,还能怎么著”
“我去把碗洗一下。”
“別去,我就想这样看著你。”顾汀州一脸眷恋的看著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的长相……非常的独特。
属於耐看型,越看越好看。很柔,很白,很精巧。
汤乔允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你別这样一直看著我,看的我都怪怪的。”
顾汀州一脸傻笑,“看自己媳妇儿还犯法了”
“你別胡说。”
“怎么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嫁给我吗”
“好好养伤,別胡说八道。”
顾汀州一脸失望,“你是想反悔”
“始乱终弃”
“见异思迁”
“过河拆桥”
“还是……故意玩弄我这颗『少男』的纯情炽烈的心”
汤乔允听的脑仁疼,“闭嘴,不许这么贫嘴。”
“我都被拋弃了,还不能发几句牢骚吗哎呦,疼死我了,疼…心好痛,头好痛,哪哪都疼。”
“別装了。”
顾汀州一脸委屈,“斯哈~,我哪有装你看看这伤口,多大”
“真的很痛吗”
“你说呢”
“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汤乔允语塞,一脸担忧的看著他。
顾汀州哼哼唧唧装可怜,“好疼哦,疼死了,要安慰,要抱抱,要亲亲,要爱爱……”
噗!
汤乔允一脸黑线,下意识看了下窗外,“闭嘴,不许再喊叫。”
顾汀州:“呜呜…好可怜的我呀。都快疼死了,没人管,没人理,没人安慰。”
“让我疼死算了,等我疼死了,你就把我送火葬场哈!”
汤乔允听了,又气又笑,“我真是服了你。”
顾汀州忍著坏笑,“所以呢是要亲亲我了吗”
汤乔允脸发烫。
瞥了眼他胳膊上还渗著淡红的伤口,终究狠不下心冷脸。
她犹豫著往前挪了半步,俯身凑到他脸颊边,轻轻吻了吻。
“这下满意了吗”
顾汀州愣了两秒,得寸进尺,“不满意,脸颊哪有嘴唇亲著舒服而且……抱抱还没兑现呢。”
“顾汀州!”汤乔允又羞又气,伸手想去拍开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攥住了指尖。
他的掌心温热。
带著受伤后略显虚弱的薄汗,力道却稳得让她挣不开。
“別闹。”
“呵呵,我跟你在一起,听的最多的两句话就是『闭嘴』和『別闹』。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就没点新鲜词吗”
汤乔允:“討厌,放开。”
“哈哈,对了,还有这两句。你是不是不会骂人要不要教你几句”
“……”汤乔允一脸黑线,无语的看著他。
她確实不会骂人。
她骂的最狠的话大概就是死混蛋和去死吧!
“神经病!”
“笑死我了,允儿,你怎么骂人都这么可爱呢”
“闭嘴!”汤乔允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
而后,他低头吻她。
从前…
他只是口,喜欢调侃和毒舌。
不动手。
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不但要抱,要亲,还总想……『干坏事』。
她真的服了。
“唔嗯…別闹了…”汤乔允被吻的透不过气,心慌意乱。
“好啦,不逗你了。”顾汀州看著她窘迫的模样,终究捨不得再捉弄她。
只是温柔的抱著她,眼神软得一塌糊涂,“陪我坐会儿就好,能看见你,伤口就不疼了。”
汤乔允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任由他握著,挨著病床边坐下。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把他眼底的笑意照得格外清晰。
她看著看著,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他总是这么喜欢逗趣。
有他在,从来不会冷场,更不会无聊。
“医生说,医生说你至少要在医院住两个礼拜。”
“两个礼拜玩儿呢我明天就想出院!”
汤乔允心一紧,“不行,你的伤口还没有癒合,一定要听医生的话。”
“真的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最清楚,今天晚上入洞房都没问题。”
“真服了你。”
“好了好了,在医院在住两天,大后天就出院。”
“真的不行。”
“没问题,住的太久,我们什么事都耽误了。”
汤乔允:“……你先安心养著,其他什么事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顾汀州:“呵呵,有媳妇管著,忽然感觉好幸福。”
汤乔允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要胡说。”
她想好了…
只恋爱,不结婚。
婚姻对她而言,並不是安全感和归属。
白头到老,也並不一定是最美好的结局。
活在当下,珍惜眼前。
爱时好好爱,散时……互道珍重。
或许更有意义。
……
澳城。
宫盛筵顶级总统套房。
唐泳恩天天给宫北琛打电话逼婚,更时时刻刻都想和他黏在一起。
今日。
宫北琛实在推不过去了,只能硬著头皮来赴约。
唐泳恩穿著性感的情qu睡衣,坐在他腿上,勾著他脖子撒娇,“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不是跟说了吗要给我点时间!”
“已经给你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下个星期就满一个月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