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没有人会蠢到当着她的面玩这些小把戏。
她转身就想往楼上跑,刚动脚,又放心不下身边的霍诏。
霍诏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地狼藉。
池酒酒掏出老婆饼往他怀里塞,神色严肃的叮嘱道:“揣好,别扔了!”
不及他有所反应,猪已经跳到他身上拱来拱去。
霍诏满脸寒霜:“池酒酒,你别……”
话还没说完,池酒酒已经跑得老远,边跑边大声招呼:“老程,把展馆的人都带出去!”
馆内很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那声“老程”震耳欲聋,经久不散。
站在霍诏身后的程特助清了清喉咙,率先反应过来,微微弯腰问道:“霍总,有没有哪里伤到?”
他伸手想抓老婆饼,千万得在霍诏发火之前把它抱下来……
可这只猪灵活得很,上蹿下跳,胆大包天。
霍诏的脸色越来越黑沉。
程特助及时收手,毕恭毕敬:“我们先出去吧,小夫人对这里不熟悉,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话说到这里,点到为止。
他估计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企图勾起霍诏的恻隐之心。
霍诏一把抓住老婆饼的尾巴,把它从肩上拖下来,冷漠无情地说道:“管她去死。”
“……”程特助默。
是他高估了霍诏的耐心与人性。是他的错。
被扼住命运的尾巴的老婆饼:“哼哼哼!”
【委屈死本大爷了!大胆凡人,居然敢对本大爷的……屁股动手动脚!岂有此理!】
在场只有莱利特受到惊吓万分紧张,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连忙用蹩脚的华语表示:“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有甚么事我们出去谈!”
看在莱利特的面子上,霍诏勉强同意移步厅外。
而老婆饼,世上最可爱的小香猪,就这么被他拎了一路。
老婆饼支棱着它的四只猪蹄子,默默地泪流满面。
“妖孽,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刚推开展馆的门,池酒酒的大嗓门就和着凉风飘了过来。
伴随着阵阵诡异的花香。香得发腻。
老婆饼突然激动地嗷嗷叫,四肢蹄子抡成风火轮:“噜噜噜哼,呜呜!”
霍诏差点脱手让它掉下去,不耐烦地把它拎到面前,警告道:“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老婆饼非但没听他的话,反而闹腾得越发凶。
“嗷嗷嗷!”老婆饼的委屈没处可说。
【蠢蛋!连劳资说话都听不懂的大蠢蛋!】
霍诏眸中凝着冷气:“闭嘴!”
“噜噜噜!”老婆饼气急。
“……”
程特助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那如高岭之花的老板,会跟一只小香猪吵起来。
他弱弱提议:“要不,还是给我吧……”
没等他说完,霍诏已经忍无可忍地将老婆饼扔了出去。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老婆饼,顺着光滑的地板飞出去三米远,才在四只蹄子的不懈努力下堪堪停下。
似是有所感应,远处的池酒酒突然大喊:“老婆饼——”
下一秒。
一道黑粉色的虚影在半空中一闪而过,极速奔向端坐在轮椅上的霍诏。
须臾间。
虚影如同被击落的飞鸟,骤然下落。